了。”

“警官先生,”

幸田坐起身來,臉上依然掛著笑,“我知道你其實是想說,是不是正因如此,我才會殺了我妻子,然後毀屍滅跡,謊報失蹤?

最近這種流言對我本人傷害很大,完全是無稽之談,希望你們警方最好能保持一個公正的態度,要不然我很難抱著客氣的態度配合下去了……我可是守法公民!”

要是平常遇到這種事情,聖子八成要和對方懟一下,但她今天心情實在不錯,憤怒的話一句也想不起來。

“竟然會有這種事?”

顧醒倒是很淡定,裝模作樣驚訝起來,

“實在太不應該了。另外,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您的夫人這樣做,難道您不去嚴加管理嗎?”

“現在的警察連這種事情也要過問?這個不算是我自己的家事嗎。”

“還是請您認真回答一下,對於找到夫人會有幫助。”

“切,”幸田投來不屑的目光,“我就是不想管,好不好,這個答案滿意了吧?”

“那麼,下一個問題,夫人最後一次出去見朋友,見到的朋友具體是誰呢?”

“我怎麼知道,”幸田一翻白眼,“她又從來不告訴我。”

事實上,之前聖子已經調查過幸田夫人經常來往的那些好朋友們,沒有一個在失蹤當天見到過她的。

問詢大概持續了三個小時。

一開始顯得十分不耐煩的幸田到後來卻越來越有耐心,東拉西扯,或者說一些完全不可能的謊話,被拆穿之後,就厚著臉皮,笑嘻嘻地說:

“啊呀,我好像記錯了,是您說的對。”

“女人嘛,附庸品,工具,只要有了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警官,您不知道吧,其實那些女人比男人更好色?我太太的那些閨蜜們就經常揹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嘿嘿。”

甚至,還會突然陰惻惻看向顧醒和聖子,“喂,你們說,要是真的像傳言中那樣,我殺了我老婆,然後毀屍滅跡,等著你們警察來調查,有沒有這種可能啊,說不定會是一部很有趣的破案片。”

很明顯,幸田有恃無恐。而且,雖然被警方找上門來,也不影響他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問詢的過程中,聖子幾次想努力板起臉來,斥責對方,都被顧醒的眼神攔住了。

“問詢就到這裡罷,十分感謝您的全力配合。”

顧醒站起身,“最後,我們想在您家裡四處看看,也許會對找到您太太有很大幫助,不知方便嗎?”

“當然可以,我的家對你完全敞開,”

幸田今天的心情實在太open了,似乎百無禁忌,他握住顧醒的手,

“像您這樣年輕帥氣,長相端正,又有耐心,又懂禮貌的警察,這個年頭屬實不多見了。”

幸田臉上的笑容熱情洋溢。

“是麼,您客氣了,”

顧醒笑道:“其實,我們JA警察署的年輕人很多都是這樣。”

與幸田寒暄了一番,顧醒帶著聖子,將幸田的一戶建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檢查了一個遍。

幸田對這種檢查果然是完全不在乎,甚至任由顧醒二人到處轉悠,自己只是橫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刑事犯罪型別的電視劇。

這部與家暴密切相關的電視連續劇是幸田的最愛,他一集都不肯錯過。

此刻,電視畫面上,一片漆黑的臥室,一個渾身佈滿烏青傷痕的家庭主婦正滿臉驚恐的神情,緊緊捂住嘴巴,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房門外面的走廊裡,她的老公臉色陰沉,手裡拿著一根棒球棍,邁著緩慢又極富藝術節奏的步伐,從走廊的另一頭迫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