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醒是經住了誘惑,”

血鸚鵡揚了揚爪子,鮮紅鎖鏈來回晃動著,“但他也沒看見這條鎖鏈呀,你覺得他能救得了你嗎?”

“別動,晃得我頭暈,”

紅杉走下床,拿起那杯加了冰塊的水,“不是救我,是我們,一條船上的兩個螞蚱。”

冰水一飲而盡,一股清涼水線貫通食道,紅杉覺得暢快了很多,“我知道他看不見,但符合條件的目前只有他一個……不是麼。”

“那倒是,哈哈,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你找的根本不是助理,而是……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呀。”

“說不定會覺得走大運了。”

“別臭美了,”鸚鵡抬了抬爪子,低下腦袋,“我看這鎖鏈最近越來越紅,算了算時間,又快到了吧?”

“嗯……”

紅杉把杯子放下,走到窗戶邊。

凌晨三點,街邊路燈仍未熄滅,倒是路邊散發著強烈光汙染的廣告牌早就暗淡下來。

路燈下,顧醒伸手打了一輛車,鑽了進去。

“好奇怪啊。”

紅杉望著計程車。

“怎麼?”

“奇怪到不像我們國家的正常男人。”

計程車消失在街角。

紅杉拉起了窗簾,路燈的微光被隔在外面的世界,胸口鎖鏈的血光映滿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