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剛覺著這氣氛有些煽情了，他又補了句，“非要這樣，我只能先強摘你這個果子了。”
“要是不甜呢？”
“那我是白糖，醃都能把你醃成甜的。”
“……”
姜寧妤有點想笑，至少再想多愁善感是不可能了。
這時，恰好有幾個人過來，可能是他們站在樓梯牆角相擁的行為有些讓人浮想聯翩，便多看了兩眼。
姜寧妤對著他們，恰好看到了，忽然覺得不好意思，就拉著臨栩月走了，“我那個棉花糖做得不好，你幫我做一個！”
“好。”
“要星星形狀的，有稜有角的那種！”
“我給你做個地球算了。”
“你別拿藍糖糊弄我！”
臨栩月還真沒糊弄她，先挑了藍色的糖絲，然後又加了白糖，輕輕巧巧的一個煙霧繚繞的地球就完成了。
“媽媽，我也要做地球！”旁邊一個小朋友眼睛都亮了。
姜寧妤還故意轉向他，吃給他看，邊吃邊誇，“好吃！”
小朋友急了，拉著媽媽要棉花糖。媽媽看了吃得無比顯眼的姜寧妤一眼，對孩子恐嚇道，“吃糖牙齒掉光光，以後就只能像姥姥姥爺一樣裝假牙了。”
“……”
小朋友被嚇到了，目含恐懼地看了姜寧妤一眼，彷彿覺得她裝了一口假牙。
姜寧妤突然覺得牙疼，手裡的棉花糖突然就不香了。
偏偏臨栩月還溫柔地添油加醋，“現在種牙技術發達，牙齒掉光也不怕。”
“……”
姜寧妤本來還想給他加點難度，這麼一聽，連剩下的棉花糖都不想吃了，“算了算了，你吃吧。”
她把棉花糖塞到臨栩月手裡，他也不嫌棄，三兩下就替她吃完了。
從大世界出來，還沒到吃飯的點。姜寧妤便拉他去了薈雲樓附近的書店。
老洋房改造的書店，一踏進去就是滿牆櫃的老CD，還有一些老舊的老物件。高高的落地書架依旋轉臺階而建，臺階上趴著一隻不怕生的狸花貓，人經過一動不動。
姜寧妤走上臺階，走馬觀花地掃過一排排名著。走到中間的時候，她伸手去夠書架上的書。
臺階和書架之前有一定的懸空度，但間隙不大。臨栩月卻趕緊扶住她的腰，生怕眼前這位仙女出什麼閃失。
姜寧妤從書架上抽下了一本英譯的《局外人》，“之前看過柳鳴九翻的中譯本，感覺還不錯。”
卻被臨栩月抽走了，長手一伸，就放回了書架，“看過就不要看了，我給你挑本有意思的。”
然後四下掃了一眼，拿了本《蜜月必去的100個小眾景點》給她。
然後自己拿了一本美食讀物回來。
“我要你那本。”姜寧妤朝他癱開手，靈活地勾動手指。
“行。”臨栩月很乾脆就換了。
然後他去點了兩杯喝的，就陪她在角落的長椅上坐著看書。
沒一會兒，店員端來了兩杯橘子氣泡水。
姜寧妤看了一眼，“還以為你會點美式。”
“和你一起沒必要點咖啡。”臨栩月給她插上吸管，“我們看一小時書，然後踩點過去？”
“好啊。”
然後他們安安靜靜地靠在一起看書。
一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還了書，走到薈雲樓不過五分鐘。
不過，即便踩著點，姜寧妤和臨栩月也是第一個到的。
包廂裡只有一個服務員在做餐前準備，姜寧妤有點納悶，“除了我們就沒準時的嗎？”
“長輩去點餐了。”服務員微笑著回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