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
然後時間就像撥起了倍速。
姜寧妤決定轉校換專業的那段時間,和家裡鬧得很不愉快,用“幾近決裂”形容更確切,但她堅持轉了校。
那年新年,臨栩月邀請她去長島玩。原以為是散心放鬆的一趟旅程,沒想到被直接帶到了富人區的一幢獨棟別墅。
然後她才知道,他們去的是臨栩月親舅舅家。舅舅二十年前定居美國,是個名氣響亮的牙醫,卻是個不婚族,對唯一的外甥疼得像親兒子。得知他來美國後,甚至給他準備了一間像宮殿一樣的房間。
“我媽本來是不放心我出來的,但有舅舅作保,說我平日放假都回他這裡住,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但我也就剛來美國那會來過兩次。”臨栩月帶她參觀了自己房間,“小時候我還挺羨慕舅舅的,一輩子悠閒自在,無拘無束。”
姜寧妤正把玩著一隻手辦,聞言不由地問道,“所以你是打算一輩子不結婚,還是一輩子不戀愛?”然後不知道哪裡冒出的勇氣,忽然邁近他一步,踮腳傾身。
記得上次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伸手按住了她。
可這回,他只是輕輕挑眉,默許似地任她越界,靜靜等待她的下一步。
姜寧妤不會讓自己落到進退兩難的境地,當即往後跳了一步控訴,“你看,你連保護自己都不會,還不戀愛不結婚……”
即便在生動歡快的神色裡,臨栩月依然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黯淡。他開口道,“因為是你,我才沒躲,姜寧妤……”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一瞬間姜寧妤就被即將紛湧的情愫惹心慌了,馬上嚷嚷道,“我知道我名字好聽,人還好看!但打住啊,我突然不想聽了。”
臨栩月定定望著她,“那我就要說,我喜歡……”
話沒說完,被姜寧妤伸出手指,輕輕按住了唇。
焦躁,慚愧,還夾雜著一點竊喜,以及一些複雜得難以名狀的情緒,使她的大腦像被洗過一樣,一片空白。
臨栩月拉開她的手問,“喜歡你,不能說嗎?”
她勉強找回了聲音,“你肯定是神志不清了,你要是想談戀愛,我有個朋友人不錯,家裡做煤炭的,你要是嫁過去肯定……”話說一半,她猛地意識到自己又在胡言亂語了。
眼前的男生神色沉默地望著她,一種溫柔又落寞的感覺在空氣裡散發。
不知道哪根經搭錯,姜寧妤遵從本意踮起腳尖,在他的側臉上快速親了一下,聲音倉促又竭力輕快,“逗你的,你只能被我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