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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通道出來的男人走路帶風,一貫沉穩清冷的眉眼微微帶鎖,目光從一眾對他矚目的視線掠過,最後與她的碰上了。
那一瞬間,姜寧妤感覺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放下手機就快步走來。
難以形容那一刻她的感覺,彷彿那段永遠回不去的時光又朝她走了過來。
——帶著幾分無奈的陰鬱。
姜寧妤忽然又想哭了,不假思索地迎著他奔去。是一把抱住他的架勢。
但這是白天,哭出來也太丟人了。因而她生生停住了,只是先前編排好的淡然應對、詼諧幽默都拋到了腦後,紅著眼問,“不是說看到我困擾嗎?你吃飽了撐的過來看我?”
蘇州時他沒問她“為什麼來”,她本來也不打算問,用成年人的幽默感掩飾過去,但沒忍住。
臨栩月的神情是真沒那麼溫和,薄唇微動,又抿了回去,彷彿在撂狠話和懷柔間艱難徘徊了一番,最終向本心妥協了,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困擾。但不能不管你。”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辜負真心的人,吞一萬根針都不夠解恨;善待真心的人,有一萬根針都不會心狠。那是姜寧妤心中陡然冒出來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