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撤了吧。”

“啊?這……”

李全為難的看了看伶舟行。

“撤了吧,聽皇后的。”

“是。”

“都愣著幹什麼?他來了也繼續畫,多加個人的事,快快快。”

伶舟行本以為她不願意,結果他還沒開口她先張羅起來。

方才一路上的憋悶煙消雲散。

南蘇荷拉著他站到中間,畫師本以為他來了就能阻止這場鬧劇,誰知道他來是一起胡鬧來的。

“你怎麼來了?”她一動不動的小聲問他。

“來看看你有沒有亂吃東西。”

“我才沒有,你笑一笑。”

“為何?”

“那樣好看,而且顯得你像是個很親民的皇帝。”

“親民?”

南蘇荷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快笑。”

伶舟行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親民,皇帝本來就該威嚴,讓人望而生畏,那樣才是上位者的姿態。

他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南蘇荷,見她笑容明媚,甚至笑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

不由得,他也彎起嘴角,帶著溫和笑意。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南蘇荷在心裡默默稱讚他。

方才見到他,她就靈光乍現,既然要甩掉男二光環,那就得運營起來。

戲子是這個時代最底層最受人輕視的人群,他貴為天下之主,能做到這般平等視人,肯定能收攏更多的民心,老百姓也能對上層人士有所改觀。

南蘇荷越想越覺得這樣利大於弊,高興之下,直接牽起他的手。

伶舟行瞬間怔住,不等他反應又聽她悄聲說道:“帝后恩愛的戲碼也很重要,委屈委屈你,配合一下。”

話音落,他便鬆手換了個姿勢與她十指緊扣。

他回道:“不委屈,求之不得。”

他故意將二人的手露出來,對上畫師詫異的目光後,他笑容更甚。

廊下的梨妃滿是笑意的看著二人,一旁的宮娥見狀問她:“娘娘可是豔羨了?要不您跟皇后娘娘和陛下提一提,您也一起入畫。”

“豔羨?”梨妃搖搖頭,抱著蜜餞果脯往嘴裡塞。

“你不覺得皇后娘娘和陛下般配的很嘛?你看,二人站在一起就跟壁畫上的人兒似的。

要說豔羨,我倒是更豔羨皇上。皇后娘娘心軟純善,皇上若能有朝一日真和皇后娘娘兩心相印,那才是天大的福氣。”

梨妃放下碟子,用絲絹擦了擦手道:“戲看完了,咱們也回去吧。回去給皇后娘娘做好吃的去,明兒個好送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