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氣的暗自咬牙,奈何今日實在人多,還有其他番邦使君也在,他不能輕舉妄動。

他能忍南蘇荷不能忍,可她剛張嘴想要罵醒周霽塵這個瘋子時,餘光看到了滿是擔憂的南母和極個別等著看熱鬧的番邦使君以及滿是心眼兒等著進宮的世家貴女。

她霎時間便冷靜下來,醞釀片刻後便一個不穩向後倒去。

殿內在霎那間亂成一鍋粥,一個個在她耳邊大聲喊叫,她沒事也要被吵出事了。

伶舟行將人橫抱起,周霽塵卻將他攔下將她搶奪過來,動作一氣呵成,彷彿她是一方物件。

此時,南蘇弈也插手進來,南蘇荷又順勢被南蘇弈扶住。

“陛下帶娘娘先走。”

伶舟行接過南蘇荷,再次將人橫抱,周霽塵卻拔出腰間的軟劍朝他刺去。

南蘇荷立馬從他懷裡跳下來,一把將他推開,就在這時,禁軍聽到了殿內的聲響,紛紛衝進大殿。

一切發生的太快,殿內的人群四散開來,互相推搡,伶舟行忙於應對周霽塵,即便看見她向後踉蹌,也沒法將其接住。

千鈞一髮之際,聞聲趕來的姜風墨從身後將她穩穩托住。

“姜世子?!謝,謝謝啊。”

姜風墨點點頭,他掃了眼亂成一鍋粥的現場,顧不上規不規矩,將人攔腰抱起離開了大殿與姍姍來遲的梨妃擦肩而過。

“姜世子……皇,皇后娘娘?!”

梨被殿內的場面嚇得妃瞬間清醒,轉身跟上二人去幫忙照看南蘇荷。

“娘娘您怎麼了?還有裡面,裡面怎麼亂成那樣啊,娘娘。”

姜風墨步履匆匆,梨妃需得小跑才能跟上,他垂眸看了眼南蘇荷,只見她咬著唇隱忍,額頭上也透出一層薄汗打溼了兩邊的碎髮。

“去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啊?哦,哦哦哦好,我去請太醫。”

南蘇荷覺得小腹墜痛,下體似是有東西流出,她死死抓住姜風墨胸前的衣裳。

“姜世子,我是不是……流血了?”

冬季的衣裳厚實,綠琴怕她受寒,裡裡外外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加上宮裝又是玄色,姜風墨哪裡知道。

“沒有,你別怕,太醫馬上就來了。”

姜風墨不知她具體情況如何,不敢耽誤太久,便就近找了處宮殿把人安置好。

南蘇荷躺在榻上不敢亂動,小腹時好時痛,這都兩個多月了,她早就徹底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要是又突然沒了,她定是受不住。

主要是,伶舟行喜歡他,期待他,只要得空就拉著她給孩子起名。

男孩兒的,女孩兒的,數都數不過來。

姜風墨叮囑綠琴安撫好她的情緒,自己則去殿外等著梨妃。

……

李全得了太醫院的訊息,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可伶舟行和周霽塵此時刀劍相向,壓根沒機會上前稟告。

一旁的禁軍不得令,只好將眾人隔開,以免因誤傷生出不必要的意外。

兩人出招狠厲,即便不懂武的人也都看得心驚膽戰。

伶舟行的餘光越過心急如焚的李全,當即便猜到許是南蘇荷出了意外。

下一刻,伶舟行壓下眉眼,目光凌厲,招式之快,叫人歎為觀止。

“周霽塵,前兩次讓你僥倖逃脫,事不過三,這回你必死無疑。”

周霽塵將他手中的長劍挑開,劍柄離手。

周霽塵冷笑一聲,不料就在頃刻間,伶舟行反手抽出南蘇弈掛在腰間當配飾的短刃,直直刺入周霽塵的胸口,血濺到了伶舟行的臉上。

“啊!”殿內的女眷驚恐大喊。

“押入暗牢鎖起來,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