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親事,是我欠……”

南蘇弈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眼底帶著丁點笑意,看著不像是假的。

“這是我自己思考過後的決定,我們南家的兒郎世代為國盡忠,三代就出了二妹妹和小妹這兩個姑娘,如今卻就荷兒這麼一個小妹了。

陛下既叫我一聲大舅哥,我便斗膽託回大,日後陛下若是厭棄了荷兒,還請陛下將她還給我們,繼續做我南家女。”

“我哪會厭……”

“日後的事無人知曉,陛下不必與任何人表露對荷兒的真心。你我都是男子,我最是清楚不過。能做的,只有且行且看罷了。”

南蘇弈起身作揖,伶舟行連忙跟著起來,不假思索的隨手拔出身側侍衛的長劍,嚇得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若有你說的那日,你便用這把劍殺了朕。”

南蘇弈愣愣的看著提劍遞給自己伶舟行,片刻後南蘇弈開懷大笑,道:

“那日宴席上見妹夫身手不凡,想討教一番,不知妹夫可應允?”

伶舟行輕挑一下眉,然後示意禁軍給南蘇弈遞上長劍,下一刻兩人便從亭中打到半空中,又從空中落到岸邊,塘邊垂柳上積壓的白雪紛紛落下,將二人的矯健的身影藏在朦朧之中。

本是切磋,可兩人回去時,身上都疼的厲害,面上卻還維持著笑。

“回來了?如何,這回可是弈兒贏了?”

南蘇弈撇撇嘴不答,伶舟行代為回答道:“今日打平。”

可不是打平,他贏了棋局,哪能又贏武。

本來切磋途中南蘇弈被他打出好幾處暗傷,結果最後他能躲卻不躲,硬是接下南蘇弈那一拳,嚇得李全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兩人比武並不公平,南蘇弈的武藝都是實戰積累,學的都是要人命的招式,放在切磋上,自然吃虧。

南父對這個結果很是吃驚,看向南蘇弈的目光都帶著讚賞。

“不錯有長進,能和陛下打平,說明平日裡不是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槍。”

南蘇弈忍痛扯出一絲笑容,撐著椅背坐下裝沒事人。

“母親和小妹呢?”

“去看凝兒了。”

南蘇弈點點頭,偷偷瞅了眼氣定神閒喝茶的伶舟行。

“我也該去看看,大舅哥可要一起?”

南蘇弈咬緊後槽牙,他那一拳可不是吃素的,這人還這般淡定,他若不動豈不就是輸了。

南蘇弈咬牙笑道:“去,怎麼不去,一起。”

一旁在搗鼓九連環的南父奇怪的看了眼兩人,又接著繼續擺弄。

南蘇荷顯懷後,南父心裡高興得不得了,擺弄九連環也不過就是為了以後孩子落地能在孩子跟前顯擺,立穩外祖父的光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