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擾。”

魏子騫立時沉下臉來,一刻不打盹地離開。

如今他有了軟肋夏思蟬,因而他要做萬全的籌謀,一定要確保小妻子安然無恙。

魏子騫沉默稍頃,讓他們先走。

他腳步不停依舊回到政事閣,回去首先派人給遠在北戎的三皇子傳信,叫他帶兵悄悄回京駐紮在京城外二百多里的暗營,以防宮中提前生變。

再有,若是聖上身體無礙,陳瀟也可帶兵悄悄離開。

宮內侍衛統領大臣林撓亦是自己的人,叫他隨時關注太子跟二皇子的動向。

至於外祖琮王爺,自有他的人跟隨左右。

小舅舅如今遠在千里之外的蒙州,跟突兀人打仗,暫時是回不來。

突兀只是個邊陲小國,一直騷擾梁國邊界。只是,沒大仗可打,小摩擦倒是時有發生。

只要梁國時不時的給點小恩小惠,比如糧食,鹽跟布匹之類的東西救濟給他,立時便停止戰爭。

琮王爺也捨不得他的兒子去北戎或是遼東那等苦寒之地,且面對的都是驍勇善戰的喀拉族人。

一旦戰爭爆發,可不是跟突兀那樣小打小鬧,是要人命的!

話說,沒有兩把刷子且智勇雙全的將帥,是壓制不住喀拉族人的挑釁......

琮王爺知道自家兒子幾斤幾兩,他又不是想培養兒子成為一個出色的將才,而是叫他去歷練,將來能成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此時臉色森然的魏子騫回到政事閣處理完公務,再打馬去了趟刑部。

待到月明星稀,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魏子騫才騎著他的烏騅馬從外面回來,此時的魏府大門上的魏府二字,已經換成丞相府三個御賜大字。

他下了馬,整了整衣裳,面上冷然的神色也跟著退了個乾淨。

進了大門,一徑往夏思蟬的慧院走去。

牽馬的小廝被烏騅馬徑直噴了個響鼻,被這韁繩一拉,險些栽了個倒根蔥。

氣得小廝嘟囔一聲:“慣會撒氣的野畜牲。”

不想,竟是直接被馬尾給掃了一頭一臉的灰。

灰頭喪氣地把馬兒給牽到馬廄裡,打掃馬槽,餵了它些草葉。最後,還拿馬刷子給它順著毛給從頭到腳刷了一遍。

小廝喘了口氣道:“真是個馬大爺。”

這烏騅馬頗通人性,好像聽得懂他的話似,附和地蹬了倆下馬腿,揚了揚脖子,又打了幾聲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