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竟是感覺肚子沒那麼疼了,心中如沐春風。
······
陳媛安排府裡的眼線,早在第一時間便回報到了磬香苑。
她氣得拍了桌子,“好得很,日子過得太舒服,叫她們忘了好日子是從哪兒來的?”
汪嬤嬤在一旁問道,“您打算怎麼辦?”
陳媛聞言,神思一轉,輕笑道:“我撐腰不如另外一個人撐腰,且瞧瞧看看,騫兒是怎麼處理這事,如若不然,我回頭再治那何氏不遲!”
汪嬤嬤贊同點頭:“郡主英明。”
“派人去把許大夫請過來給蟬兒瞧一瞧,撞了肚子可不是小事,對了,大張旗鼓些。”陳媛暗想,動靜鬧得越大,必定叫人知道三房何氏教子不嚴,縱容兒子衝撞侄媳。
也叫她們知道長房兒媳不是他人好欺負的!
怎麼一個個都不長腦子?
見過蠢的,還沒見過像何氏這樣子蠢的人。
得罪夏思蟬不就是得罪她們長房,得罪她家兒子魏子騫嗎?
話說,長房是她們所能得罪起的人嗎?
不用說自己是矜貴的郡主,男人是堂堂的吏部尚書,兒子更是位高權重的輔相!
任她們二房三房有哪個的官職,權勢能比得上她們長房?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汪嬤嬤連連點頭稱是:“是呢,她們都忘了如今都仰仗誰的鼻息過日子!”隨後轉身道:“老奴這就去安排。”
這邊汪嬤嬤的人還沒出門,那邊魏子騫安頓好夏思蟬,便闊步入了正堂。
不消片刻,五少爺魏荀已經給帶了進來。
魏一端了一張紫檀圈椅於堂上,魏子騫端坐其上,神色冰冷看著跪在地上的五堂弟。
三房真不會教育子女,十歲的庶長子遠遠的見到他都是躲著走。
說話也是唯唯諾諾,看著就心煩。
面前的這個只有七歲的堂弟更是個被驕縱得不像話,人不大,懲罰院子裡的小丫鬟跟小廝們是毫不手軟,打傷打殘有好幾個。
魏荀被人帶過來時,早就嚇得哇哇大哭。
此刻他是一邊嚎哭,一邊轉頭朝外張望:“娘,娘,快救我呀,大哥要打我,嗚嗚嗚!”
不用說,何氏也心急慌忙地跟了過來。
待到她要進來,門外幾個婆子攔著她,卻被她用力給甩開,她捏著手帕擦著眼淚衝到了正堂,心疼地眼瞅著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可憐,只得望向堂上端坐在紫檀圈椅上的魏子騫,放軟語氣求饒:“侄兒,你弟弟還小,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再沒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