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騫正陪著夏思蟬在岳家悠閒地喝著小酒,聊著天。
哪知道魏府裡的老太太曹氏憋著壞,趁著夜色,著朱嬤嬤把養在莊子裡調教好的豔婢柳麗送到魏子騫的松居閣裡。
不用說,守門的小廝肯定不讓進。
“大膽的奴才,把眼睛睜大看看,老身乃榕溪堂老太太身邊的掌事嬤嬤!”朱嬤嬤老臉微沉,倨傲道。
不要說你個小奴才,哪怕是郡主魏夫人見到她還不是笑臉相迎?
奈何,面前的小廝不買賬,依舊如木頭人似的油鹽不進。
“什麼人大膽在門前喧譁?”
隨著一聲厲喝,王林一身俠客的打扮,劍眉星目,眉長入鬢,眉心常皺,面色一貫的陰沉。
他快步走出門來,鼻子裡湧進一股膩人的胭脂香粉味,抬首便見面前一個妖嬈之極的女子,著了一身妖冶的紅,腰繫繡花寬腰帶,勾勒出豐滿的身子。樣子是說不出的嬌媚動人,那一雙桃花眸,波光瀲灩,猶如晃在了人的心頭上一般。
要是定力不好的男子,肯定是看花了眼去了。
“吆,是王侍衛。”朱嬤嬤對著他福了福道:“老身遵老太太的吩咐給少爺送來端茶滴水的婢子。”
“朱嬤嬤,爺的院子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王林冷著臉,聲音硬邦邦的:“再說,爺從不喜外人近身伺候,更遑論是一階女子!”
什麼人呢?
王林內心腹誹道:咱主子爺跟夫人正好著呢!
這老太太腦袋怕是被驢給踢了,竟然送女人過來給主子們添堵,破壞二人的情分!
朱嬤嬤見王林自作主張替少爺回絕老夫人的好意,也沉下臉來冷聲道:“王侍衛,老身提醒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憑什麼替少爺做主?真是不守規矩!”
朱嬤嬤邊說,邊攢緊柳麗的手往院門裡撞進去。
想她自從跟在老太太身後做掌事嬤嬤以來,不用說奴才,各房的主子有誰見到她不客氣地尊稱:“朱嬤嬤好!”
可以說,朱嬤嬤在魏府無人敢惹,向來是橫著走的。
“嗤!大膽!”
王林一聲暴喝,“砰通!”兩聲響。
緊接著便是:“誒呀......”“......娘哎!”的嚎叫聲。
王林哪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伸出雙臂,掄起她們二人頸後衣服,振臂把二人摔出三四米遠。
扔完二人的王林拍了拍手,好似剛剛抓住的是倆個髒東西似的。
“小山,把院門給關上。”王林退進去時還不忘關照小山:“往後,除非爺跟少奶奶還有夫人跟老爺,其餘人等不必客氣,像我這樣,打走就行,省得礙眼!”
“是,小山知道了。”小山對著王林拱手道。
朱嬤嬤老臉疼成個滿臉褶子,忍著疼痛,伸出手指著王林,狠聲道:“你,你個狗奴才,你給我等著!”
眼巴巴見院門在自己面前啪的一聲合上,她沒想到,松居院的狗奴才膽兒還真肥!
竟是不把老夫人放眼中,一個敢說,一個敢答應!
朱嬤嬤到底是年歲大了,一把老骨頭哪經得起身強體壯的侍衛這麼扔?
趴在地上哀嚎,久久未能起身。
幸虧有遠處的粗使婆子聽見聲音,走過來一瞧:“誒吆,俺的娘!誰這麼膽大把朱嬤嬤您推倒在地?”
那婆子忙上前把朱嬤嬤扶起身,幫她拍去身上的灰塵。
柳麗原本還自持姿色,量王林該是對她憐香惜玉才是,哪成想照舊不含糊被摔到地上。
強忍著躁意跟疼痛,從地上站起身來,揉著腰,低頭見到身上漂亮的衣裙髒兮兮的,氣得直跺腳。
朱嬤嬤在那位婆子的攙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