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思蟬進了屋子裡,侍菊跟幾個婢子對著魏子騫見禮後,侍菊眼尖地看見自家小姐的嘴唇怎麼微微腫了起來?
於是,懵懵地問道:“小姐,您的嘴唇怎麼啦?”
“咳!”
這話問的,叫夏思蟬把小梅剛遞給的茶,喝到嘴裡差點給噴了出來。
過來人孫嬤嬤怎會不知她的嘴唇因何而腫的?
忙過來嗔了眼侍菊,打岔道:“快去幫著擺膳吧。”
夏思蟬沒好臉的對著始作俑者的魏子騫丟去一個嗔怪的眼神,某人卻開心地噙著笑意。
待到夏思蟬見到餐桌上的菜餚時,驚住了:怎麼滿桌子都是魚呀!
紅燒魚,乳釀魚,糖醋炸魚,一尾蒸魚,奶汁魚片,一盤糟燉青魚還有人參蛋餃魚丸湯......
魏子騫心中暖暖的,對著一臉莫名的夏思蟬低語道:“為夫謝謝娘子費心了。”
還是小妻子好啊,知道他喜食魚,叫人做了一桌子的魚,看著就開心,有食慾。
孫嬤嬤見他們小倆口是郎情妾意,忙對著屋子裡的婢子打個眼色,轉夕,便走得一乾二淨。
夏思蟬這些日子來,每日跟魏子騫一起用膳,都習慣了,不再拘謹。
不過,每次見到這人吃飯都是一個美好的享受。
你看他吃飯夾菜都是優雅無比,更遑論,今兒他把魚夾到面前的汝瓷碟子裡,細心的挑去魚刺,再放到她的面前,越加讓她心動不已。
夏思蟬開心的同時,也不忘嘴甜的道聲:“謝謝相公。”
“跟相公我無須客氣。”魏子騫溫聲道,同時也發現他的小妻子每逢用膳,從不捨得浪費糧食。
他哪知道上輩子的夏思蟬最後幾個月在臨山家廟,生病是其次,主要還是食不果腹被餓死的......
孫嬤嬤在膳堂外估摸著他們小倆口差不多用完膳,叫侍菊去廚房裡把夏母著人送來的補湯煎好端過來。
“好的。”侍菊答應一聲,很快便用酸翅木的托盤把溫在爐子上的補湯端了進來。
侍菊進門前,孫嬤嬤還不忘輕輕敲了一下門:“姑爺,小姐。”
“進。”門裡的魏子騫答應一聲。
夏思蟬以為又是什麼魚圓子湯,見侍菊把精緻的小瓷碗直接放在魏子騫門前,一時還拿眼問侍菊:我的呢?
侍菊自動忽視自家小姐的眼神,對著魏子騫躬身道:“姑爺,這是專門為您熬製的補湯。”
還沒等魏子騫出聲問,夏思蟬倒是好奇道:“什麼補湯?”
侍菊則是一臉的疑惑,以為自己小姐出趟遠門給忘記,忙提醒道:“小姐,不是您之前在夫人跟前說姑爺需要補身子的嗎?”
幸虧侍菊不知道夏思蟬在丁氏面前的胡說八道,說某人不舉的話來。
不然,要是誠實的侍菊把原話給學舌過來,糗大發了!
不是,此刻也是個社死的尷尬境地。
夏思蟬小臉蹭的一下紅了,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魏子騫不用問,眼眸沉沉地看著小妻子像個鵪鶉似的,低垂著小腦袋,猜也猜到小妻子在岳母跟前說了些什麼。
人可是堂堂刑部出身,慣會察言觀色,毋庸置疑,這湯肯定是他想的那個湯嘮。
不過,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誰叫他瞻前顧後,新婚之夜沒跟新娘同房的?
誤會了不是?
還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侍菊一瞧氣氛不對,乖巧地悄悄離去,到了門前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其實,侍菊也想不明白,瞧著姑爺身健體康,哪哪瞧都不是小姐口裡的那種孱弱,需要大補的人!
屋裡頭的魏子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