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騫上得床來轉了轉身子,正臉對著她,手也不敢亂動,安分的放在她凸起的小腹上,捧著本三字經,低頭認真的唸了起來。
“人之初,性本善……”這聲音低沉醇厚,卻又彷如金鐘玉磬,敲在人耳中,只覺一陣撥人心絃的癢,更是好聽得很。
夏思蟬望著他虔誠而專注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三字經哪裡還用得著捧著書讀嗎?
她小時候就會背的三字經,相公不用說,小時候肯定也是背得滾瓜爛熟。
這本三字經還是她無聊時尋找遊記看,從書堆裡翻出來,隨手丟在一旁,想著留著孩子出生後,倆三歲開蒙時讀的。
不知道他怎麼就精準的給拿出來讀的。
魏子騫讀了幾頁,抬頭時便發現夏思蟬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啦?是為夫讀錯了嗎?”魏子騫問出這話時,頓時啞然。
他自己都忍不住咧唇笑了起來:“誒,那個,嬋兒,給孩子讀書就要有讀書的樣,要嚴謹,認真,你說是不是。”
夏思蟬不由莞爾:“對對,你說的都對。”
魏子騫為了彰顯他說的話是對的,依舊拾起書來一本正經地讀了下去:“赤道下,溫暖極。我中華,在東北......”直到讀完,抬眸見小妻子已經睡了。
不由彎了彎唇角,嘖,他讀書的聲音還有催眠的功效。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移到小妻子面前蹲下,盯著她柔美的睡顏看了片刻,隨後屏著氣在她紅潤飽滿的唇上印了一吻。
魏子騫挪開後才敢呼吸,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乾燥的唇。
······
丁氏本來是每日都過府來陪著女兒,自從惠安帝駕崩後,聽了自家夫婿的勸告:“女婿叮囑,叫這幾日不要外出,待新帝即位後才能出門。”
因而,丁氏心中牽掛女兒,也是無法,只能安命地待在家。
只是沒想到,太子登位不成,竟是先被下大獄,要是太子所犯罪行成立,幾個腦袋都不夠砍。跟著新帝仁慈,念在手足情分上,只叫他去守皇陵去了。
據說,二皇子也被送到邊遠的封地上去了。
高貴妃,不是,是高太妃在宮中尋死覓活的。
那位皇后娘娘因為前太子的緣故,理所當然的沒能成功的晉升皇太后之位。
所以說,宮中只有皇后一人獨掌後宮。
這皇后娘娘孃家不顯,是新帝當初在北戎時的一個手下姓崔的參將的女兒,那位崔參將在一次戰爭中,捨身救了新帝一命,臨死前把家人託付與他。
於是,在惠安帝五十壽辰之際,那時的三皇子回京祝壽,順帶去崔家一趟,見崔家人口簡單,只有崔夫人帶著十七歲的長女崔芯跟九歲的弟弟崔遠度日。
崔芯由於父親去世,婚嫁艱難,都十七歲了還沒人上門提親。
再有,崔芯生得眉眼英姿些,身材也不是京中貴女所熱衷的那種芊芊柳腰,是健康的那種腰身。
打眼一看姿色中等,細瞧之下很有韻味。
因而,那時的三皇子一眼就相中了崔芯要娶她為正妃。
惠安帝當然不同意,他的兒媳理應是王孫貴族家的,世家貴女才能配得上。
奈何,兒子非她不娶,加上皇后跟高貴妃吹枕邊風。
皇后跟高貴妃第一次二人意見一致,是喜聞樂見三皇子娶低門小戶人家女兒為妃,這樣子他沒位高權重的岳家所依靠,也算去了個心腹之患,還擔心他幹什麼?
於是,惠安帝只能勉強答應。
大婚後,陳瀟便帶著新婚妻子一同去了北戎。
幸虧王妃身子骨強健,在北戎那麼艱苦的地方,不僅生活得很好,還給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