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騫涼涼地瞪了打趣的盛宇一眼,嗓音淡淡道:“你是不是閒得慌?去大牢裡提審萬世貴去!”
“啊?不會吧!魏大哥,魏大人您就行行好吧,放過兄弟一次,弟弟下次再也不敢了!”盛宇立馬苦著臉對著魏子騫又是作揖又是陪著笑臉。
想什麼呢?
破案他倒是一把好手,審人本少爺不成!
本少爺翩翩如玉一俊雅少爺,怎麼能進刑部大牢那陰森森之地?
他可不想去提審王世貴,那人骨頭硬得很。
且渾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肉,咦!太滲人······
同在一起做事的性格沉穩的刑部侍郎蔣約同,替盛宇解圍道:“魏大人還是叫屬下來吧,你看把盛大人唬得小臉慘白慘白的。”
膚色黝黑,年近四旬的蔣約同撫著鬍鬚哈哈一笑。
精神緊張解疲勞好幾日,剛把主要案犯抓捕歸案,接下來又要加快審問,把幕後之人給揪出來,案子才算結束。蔣約同畢竟待在刑部多年,同僚間開玩笑,鬥鬥嘴。一來嘛是為了調節緊張多日的神經,二來嘛身在刑部,面對的都是案犯,刑訊的殘酷可想而知。得輕鬆下心情。
盛宇對著蔣約同的調侃無可奈何,只能乾瞪眼:“哼!”
蔣約同也不會跟同他兒子差不大年紀的晚輩計較,轉眸一本正經地對著魏子騫道:“魏大人,恕屬下多嘴,新婚陪媳婦回門理應留在岳家用膳,而後陪著媳婦去她閨閣看看,這既是規矩也是夫妻情趣。”
蔣約同不由想起當初成親三日後陪著自家夫人回門的情景,黝黑的臉頰露出少有的溫情笑意。
想到這,魏子騫便動了去夏府的念頭,再說,案子已近尾聲,他能抽出兩個時辰來處理私事。
等回到刑部安排好公務,便招呼魏一駕車:“去夏府。”
······
夏府,聽得女兒回來的訊息,丁氏第一反應便是女兒受了委屈。否則前日才回門,怎麼今日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再說,女兒出嫁了,再也不能像在孃家那般無憂無慮,要侍候公婆,照顧丈夫,還要處理大大小小的家務事,從此以後,便是再多的無奈,再多的委屈,都得自己撐著。
誰知女兒進門後,非但沒有半分的委屈,反而是滿臉的喜色:“母親!”
丁氏的一顆心瞬間落了地,一面拉著她的手走到羅漢榻前坐了,一面嗔怪道:“都是嫁了人的大姑娘了,怎麼行事還如此的莽撞?這是怎麼了,回門沒幾天,都不通報一聲便跑了回來?”
夏思蟬笑眯眯的任憑母親數落,待得她說完之後,這才說道:“沒有,女兒跟婆婆說了,婆婆叫我在門禁前回去即可。”
丁氏一聽,這才舒展擔憂的眉頭:“沒想到寶兒造化蠻大,遇到這麼好說話的婆婆。”
丁氏早就聽說那位在太后娘娘膝下養大的郡主脾氣厲害得很,且性格也是倨傲。
沒想到,待她家寶兒倒是不錯。
夏思蟬點頭附和道:“是呢,婆婆待我很好。”又問道:“父親可在家裡麼?”
她想著與其跟跟哥哥們說,還不如把爹爹的思想做通,效果肯定好。
丁氏笑著應聲道:“你來的巧,他下了早朝便回來了沒在政事堂處理公務。這會兒應當是在書房,找你爹有事兒?”
夏思蟬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我來之前,夫君讓我給他捎幾句話,說是跟官場上有關的。“是好事兒,讓我去跟爹爹說一說。”
夏思蟬怕丁氏擔心,隨即安慰:“是好事兒,讓我去跟爹爹說一說。”
回門那日夏思蟬原本就想跟父親單獨談談,只是被孃親說話又被侄子打岔,所以她沒有找到時機。
今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