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米粥……”

魏子騫率先回過神來,起身走到門簾子那兒,掀開門簾對著魏一吩咐道:“去,挑幾樣買回來。”

出門前二人並未用膳,想起午時小姑娘忍不了肚子餓時那嘰咕的聲音,嘴角掀起一抹輕輕的弧度。

如今還算得上是夏日,並不冷,只是在這船上,水涼風冷的,夏思蟬便覺得身子有點冷,耳聽得叫賣食物是聲音,肚子不用說也餓了。

夏思蟬想起剛剛的心動,掩耳盜鈴把頭轉向窗外,見一艘豪華的畫舫離他們乘坐的船很近,見那艘奢華的畫舫雕樑畫棟,流光溢彩,到處懸掛的都是價值千金的琉璃燈,照得整個畫舫上,如同白日一般。

這樣巨大而又奢華的畫舫,一般是很難見到的。

今日也不是什麼節日,只是一個尋常的月半而已,也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往來的畫舫都忍不住停留了一下,看了這一艘巨大的畫舫一眼。

然而這畫舫之中,卻極為安靜。

往常要是有此等豪華畫舫出現在秦林河畔時,裡面都是歡聲笑語,絲竹聲聲……

此時一點尋歡作樂的聲音都沒有,到處都亮著燈,裡面也不像是歌舞昇平的模樣,若不是這畫舫在行駛著,經過的人都要以為,這畫舫當中並沒有人呢!

“公子,什麼時候行動?”豪華畫舫之上,露天台子上懸掛著流光溢彩的琉璃燈,燈光之下,放了一張黑色檀木嵌金的大桌。那邊,赫然坐著的便是夏思蟬白日遭遇的惡少,萬總督嫡子萬元奎。

他身上著一件紫色綢緞,雷公嘴的臉被那披風一襯,顯得那一雙三角眼更陰沉:“看清楚是左邊那隻小畫舫?”公鴨嗓森森地問著剛剛出聲的奴才何林。

“爺,奴才一步不離的盯在那個姓魏的隨從後面,眼見他定下畫舫付了銀子,這才回去稟報您的。”

惡奴何林被羅知府呵斥出衙門,聰明的他倒是沒離去,躲在知府衙門外暗處眼睜睜看著本應屁股開花的外地客商,主僕二人均完好無缺地離開。

這才回去回稟給他的主子萬元奎,萬元奎聽到他這麼一說,那還得了?

何林說話的時候,端著小心,也拿捏著分寸,恰到好處的表現了:奴才做事,主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