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抬頭一瞧,嘿!她家小姐從磬香苑回來,又是滿載而歸!
老人家都不知道要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不過,還是開心居多。
話說她家小姐自從嫁到魏府裡,但凡去一趟磬香苑少見的會空手回來。
倒好像是說書先生口裡面的強盜進村,收刮錢財似的。
照這樣下去,小姐的私庫是日益壯大,填滿金銀財寶。
魏夫人的私庫是漸漸被搬空,嘖,估計會有那麼一天的。
孫嬤嬤竟是替財大氣粗的陳媛擔憂。
夏思蟬回到慧院便見到眼前的一臉子複雜難言的表情,她哪知道自己的奶嬤嬤把她比喻成個進村掃蕩的強盜!
“小姐回來啦,老奴已經把冰窖裡的魚凍取出來,著人切好放置在食盒裡。您是用完午膳去夏府還是現在就去?”孫嬤嬤趕緊收回複雜的表情,開口問道。
此時已是午膳時間,孫嬤嬤既擔心夏思蟬回孃家錯過午膳,又擔心等小姐吃完午膳再去孃家,剛取出來的魚凍味道不好了。
“去呀,這會兒就去。”夏思蟬點首道,隨即便吩咐道:“李小玉,快去著馬叔或者葉叔套馬車去。”
“好嘞!”李小玉脆生答應著,腳步生風地往外走去。
侍菊把手中的雪雲緞遞到小美手裡,孫嬤嬤隨即帶著小美把布匹送到庫房裡保管好,待到小姐空暇時,著府裡的裁縫給她量身定做。
茶葉是夏思蟬自己拿在手裡的,隨手就擱置在窗前的書案上。
心中想著,待魏子騫外出公務回來時,留給他泡茶喝。
相公公務繁重,泡壺濃茶提提神。
······
夏府裡,自從夏醇接到許州水澇災情的訊息時,整個人像被抽去筋骨般癱了下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
丁氏哪知道許州的兇險?只是知道自家老爹親自護送兒子去千里之外的許州赴任。
雖說心中不捨,還是蠻放心的。
總共就生了三子,次子幾個月前赴邊疆去了。
本以為永生都待在京城的長子,又要離開她。
捨不得的同時,也為兒子往後的仕途打算,兒子為官多年,一直不溫不火的待在禮部做了多年的從五品員外郎。
明事理的丁氏深知兒子想要想升職,只能走外放這一條路。
為了兒子的仕途,丁氏只能咬牙忍著離別之痛。
加之,有老父親親自相送去赴任,越加放下心來。
長媳楊氏,夫婿跟他匆匆一別,只說是剛接到調令,外放千里之外的許州,暫代知府一職。
臨別時夏思文安撫她道:“待為夫在許州安頓下來,便派人來接你跟明兒。”接著又叮囑道:“為夫此去赴任,還望夫人莫要聲張。”
夏思文知道她是個沒城府的婦人,不放心地提醒道:“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提,否則,會害了你家相公我的性命。”
許州知府一職空缺,但凡有權勢的都會把自己的人安插過去。
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使個損招,派人在半途攔截,不死也被弄個傷殘。
倒時,你找誰說理去?
再說,妹婿一再叮囑叫低調行事。
其實夏家父子哪裡知曉魏子騫的苦心?
他只是想著先把夏思文撥拉出京城,遠離皇子們爭權奪利的漩渦。免牽連之舉。
因而,夏府裡只有夏父知道許州出事了。
丁氏婆媳還矇在鼓裡頭。
不僅是丁氏婆媳未知實情,夏思蟬亦是如此。
夏思蟬不僅不知道大哥外放去許州,更不知道許州澇災。
因而,夏思蟬一到夏府,丁氏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