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升他的職位時,東宮裡屬官早就齊全。

他只是個尷尬的存在。

話說,皇帝重用你時,你哪怕只是個末品小官,別人也把你當做首輔來巴結。

魏大勳想起首輔,這才記起老邁的首輔範雲帆,纏綿病榻多日了。

前日還有同僚跟他暗示:“魏大人,用不了多久丞相大人便是咱梁國最年輕的首輔了!”

待賓主落座後,陳永才道:“竟是未見到丞相的身影。”

魏大勳見陳永問起兒子來,也是一臉的無奈道:“誒,不瞞二殿下,下官也是常常見不到他的面啊。”

丫鬟趕緊上來給二人斟上一盞御賜的龍井茶,隨後,躬身退下。

陳永想要悄悄不引人注意,單獨見魏子騫一面還真的是很難,這人一天到晚是忙得腳不沾地。

曾經幾次派下屬官員約邀幾次,均被他以公務在身,給推脫過去。

在宮中政事閣見他吧,有那麼多雙眼睛在那兒瞧著。哪是說話的時機?

待魏子騫出得宮門後,呃?轉眼便不見人影。

自己派人跟蹤,不是人被跟丟就是派出來的人不知所蹤。

特別是丞相府邸門前更是暗哨不少,不可窺探。

要是魏子騫沒貓膩,他是不相信的。

這人肚子裡肯定憋著大招,不可輕視。

一個呼之欲出的想法露出腦海——難不成他想輔佐琮王世子陳熠?

畢竟陳熠是他的親舅舅,他跟太子只是他的表舅而已。

不管是他站在太子那一方還是存著二心輔佐陳熠,此人不為己用,還是趁早除去為妥。

陳永跟魏大勳尬聊盞茶時間,也沒聊到個所以然,便起身告辭。

······

夏思蟬從孃家回來,心中對大哥在許州的境況也放心下來。

這才想起來叫盧桃去約李曼明早到品茗茶樓一敘。

第二天一早,夏思蟬沒賴床,早早便起身。

抬眼看了身邊的冷被卷,睡在身邊的人不知道他昨夜什麼時辰回來的,更不知道他今早什麼時辰離開的。

她只是半夢半醒中覺察一個火熱的身子緊摟著她,其它就沒映像了。

成親以來,夏思蟬親身體會到魏子騫是真的忙。

在京時難得回家用膳,更遑論還要外出辦案。

哪像自家父兄,除了大朝會才去早朝,平常也就去衙門去點個卯,把公務帶回來處理就是。一般一日三餐都是在家跟家人一起吃飯。

所以說,這就是能臣所要付出比常人百倍的艱辛,以安逸舒適生活為代價換取過來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