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震驚極了。

“你在胡說什麼?”許茶茶看向許子彥,滿目懷疑。

只被摘了一個腎?

那她……

不,她不該懷疑的。

肯定是許家人故意嚇她的。

許茶茶壓著心裡的恐懼,篤定地說,“就算只摘了一個,那肯定也是給我了!”

她就算沒交齊手術費,也是交了一半的,這就算是個黑診所,也不可能敢這麼做吧?

聽了許茶茶不相信的話,許子彥覺得好笑,也覺得許茶茶可憐又可悲。

但他根本不想跟許茶茶多說,只是繼續關注著許子勤的狀況。

倒是方紅蘭,十分樂於在這時候踩許茶茶一腳。

她說,“你去問問門口那兩個人,子勤的腎究竟捐給了誰?”

在知道許茶茶什麼也沒得到後,方紅蘭看向許茶茶的眼神,也帶了不屑。

許茶茶轉過輪椅,看向門口的兩個人。

“你們說!許子勤的腎捐給了誰?是捐給我的吧!”

許茶茶雖然仍舊不願相信這家診所的人敢耍她,但心裡的天秤已經逐漸偏移。

但不管是許子健和許子彥的反應,還是方紅蘭的嘲諷,都指向一個事實——許子勤的腎沒有捐給她。

難怪、難怪她身上哪裡都不舒服。

彷彿是想到了不舒服的原因,許茶茶本就慘白的臉色又慘白上了幾分。

門口的兩個男人聽到許茶茶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了許子健。

許茶茶受不了別人忽視,大聲吼道,“你們說啊!許子勤的腎捐給誰了?!”

對上兩個男人的目光,許子健輕微點了下頭。

他也想看看許茶茶知道她根本沒有被移植腎的時候,會有多麼可憐。

中年男人得了許子健的回應,這才說道,“許先生的腎移植給了我女兒,我們一家人都很感謝許先生。”

他這話沒有對著許茶茶說,而是對著許子健說的。

說完,他又鄭重地朝著許子健鞠了個躬,態度的確十分誠懇。

許茶茶整個人都茫然了。

她狀似瘋癲地質問,“你說的不是真的!是假的!是故意騙我的吧!”

許茶茶只覺得腦子生疼,捂著自己的腦袋,就連自己的手術刀口再次滲出血都不管不顧。

她不止腦袋疼,身上也疼著。

疼得整個人快要承受不了,快要暈過去。

看許茶茶一臉痛苦卻仍舊不相信的模樣,許子健忽然說,

“許茶茶,你可能不知道,你和子勤根本不在一個手術室,甚至不在一層樓的手術室。”

這話和中年男人的話一結合,無一不說明,許茶茶根本沒有可能被移植許子勤的腎。

“怎麼可能!?”許茶茶驚懼不已,“那我做的是什麼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