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再次看到許子勤這副昏迷的模樣,方紅蘭再也忍不了洶湧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可憐的兒啊,被那個賤人給害成了這樣。”方紅蘭聲聲悲慼。

哭著哭著,方紅蘭狠狠地瞪了輪椅上的許茶茶一眼。

那兩個中年男人就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來,但也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許子勤是許茶茶給設計到這裡來捐腎的。

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這麼說來,他們也該連著輪椅上的人一起感謝。

但是看許家人的反應,他們是怎麼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口的。

許茶茶之前被方紅蘭打得身上難受、心裡憤怒。

現在看到方紅蘭哭得那麼慘,心裡報復欲得到滿足。

之前她還只是猜測許子勤被摘了兩個腎,現在看到許子勤死活醒不來,頓時覺得自己猜對了。

許子勤肯定是被摘了兩個腎吧!

她越想越確定,她也心安不少。

既然許子勤被摘了兩個腎,她肯定是被移植了一個的。

至於旁邊中年男人說的他女兒也被移植了一個,許茶茶想也不想就知道是這家黑診所的手筆。

她就說,怎麼連手術費都不催她交齊就可以給她做手術。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算計她呢!

許茶茶努力地在心裡說服著自己。

就連身上難以忍受的疼痛,都被她解釋成了手術後遺症。

聽著方紅蘭悽慘的哭聲,許茶茶原本害怕慌亂的心臟逐漸安定,落回原位。

方紅蘭哭得越傷心,許茶茶的心情越愉悅。

但只是看著方紅蘭哭還不夠解氣,她在平靜心情之後,直接撥動輪椅往病房裡面去。

她一邊往裡面挪著輪椅,一邊開口,往方紅蘭傷口上撒鹽。

“三哥把他的腎捐給我了。不管怎樣,我都是感謝三哥的。所以無論三哥醒不醒得來,我以後都會好好照顧三哥的。”

許茶茶這話說得情真意切,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真誠。

在她看來,許子勤這個病秧子沒死在手術檯上都算是幸運的了。

昏迷不醒,很可能就是許子勤的下半輩子的結局了。

雖然有協議在手,但是她還是得把話說好聽一些。

至於許家人是不是放心讓她照顧許子勤,那就要另說了。

不過,既然許家已經報警,那等警察來了,她不但可以把拐走許子勤的罪名甩到洪翠身上,還能把許子勤醒不來的問題甩到這家黑診所上面。

她許茶茶可什麼壞事都沒有做!

然而,許茶茶的話剛落下,方紅蘭就忽然站了起來。

她想掙脫許子健的手,卻掙脫不了,只能指著許茶茶罵。

“許茶茶你個賤人!你在說什麼?你敢詛咒子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