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許安安終於開啟了病房的門。

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累,額間還有密密的汗珠,疲倦的靠著牆。

許子彥神情寡淡,但是語氣柔和了許多,“怎麼樣?”

許安安掀開薄薄的眼皮,掃了一眼許子彥,“勉勉強強吧。只是,他身子骨虧損的實在是厲害,施一次針是不可能的。接下來我還需要連續施針六天。”

說著,她拿出一張藥方遞給許子彥,“你把這些藥材買齊了,按照上面寫的方式給他泡藥浴,這樣進度會快一點。”

許子彥接過藥方,真心地說了一句,“謝謝。

“但是在醫院泡藥浴……”許子彥臉色有些古怪,“有些不太行吧。”

許安安冷嗤一聲,“在哪裡我管不著,不過這個事情你們得做。還有,施針我會在醫院附近,其餘的地方不去。”

許安安沒有搭話,直接離開了。

她用的是奶奶傳下來的詭針手法,雖然效果會很好,但也很累人。

所以,她打算最近一定要好好休息。

既然答應了治療許子勤,那麼她就要盡心盡力,哪怕她和許家的矛盾再深。

公私分明,向來是她做人的準則。

陸晉衍說最近加班,就不回來睡了。

許安安電話裡對他進行了殷切的叮囑,“那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照顧自己。”

陸晉衍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溫暖,“嗯,放心吧。”

許安安實在太累,也沒和陸晉衍多說什麼倒頭就睡。

接下來,她繼續給許子勤施針。

許家還是很有辦法的。

在醫院附近租住了一個小屋子,然後給許子勤泡了藥浴。

許子彥推了推自己的鏡框,然後和許安安解釋,“早上還清醒了一會兒,之後又睡著了。但就是沒什麼力氣說話,只喝一點粥。”

許安安點點頭。

一連三天,許子勤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哪怕是一直心高氣傲的許子彥也不得不佩服許安安是真的有兩下子的。

但他依然想不通,許安安到底是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厲害的針灸之法的。

從前,他們怎麼就是沒發現呢。

許安安回家的時候終於見到多日不見的陸晉衍了。

從一個醫生的角度看來,陸晉衍的氣色差了很多。

她就知道,陸晉衍幹起活來都是廢寢忘食的,哪裡會好好休息啊。

實在是沒有辦法,許安安讓梅姨熬了湯,強制陸晉衍喝下,“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的。我沒看見的時候就算了,可是我看見了,你就得聽我的安排。”

陸晉衍一副很乖巧的樣子,“知道了。”

然後兩個人洗漱睡覺。

許安安這兩天睡眠還算不錯,加上今天陸晉衍睡在身邊,莫名覺得安心,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時候,許安安覺得略微有些冷,隨手一摸發現身側的人不見了。

她醒了過來,開啟了檯燈,發現陸晉衍沒在床上。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他還是沒回來。

許安安覺得有些奇怪。

她開始以為陸晉衍是半夜起來上廁所了,可是她發現主臥的衛生間燈是暗的,裡面也沒有人。

猶疑了一會兒,許安安連忙穿著暖和的睡衣出去書房找。

她猜測陸晉衍是去辦公了。

半夜起來做事情,到底什麼事情這麼要緊啊。

她也不是想要干擾陸晉衍做事,只是陸晉衍自從那日從山上下來,發燒反覆了許多次。當然,發燒一直不好和抵抗力也有關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