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忙碌,許茶茶被送往了縣城的醫院,而洪翠則被警察暫時關了起來。

許茶茶傷口包紮好之後就打電話給了許家,方紅蘭一聽,著急忙慌地讓人把許茶茶連夜送到了江城的大醫院才放心。

她看到毫無血色躺在病床上的許茶茶嚇壞了。

“茶茶,你怎麼樣,你沒事嗎?”握著許茶茶的手,方紅蘭有些顫抖。

自己如珠如寶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平時連根手指頭都不敢動她,這該死的洪翠,居然拿刀子傷了她。

那刀看著嚇人,但是許茶茶其實受傷並沒有太嚴重。

可是,她嚇壞了。

她從小養尊處優,也指揮過不少人做這個那個,可是自己從來都是被護在安全的環境裡的。

就算做些見不得光的事,也沒有誰會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乾的。

她真的沒想到洪翠有這樣的膽子。

許茶茶軟軟地靠在病床上,任由方紅蘭拉著自己的手,然後虛弱地道:“媽,你別哭了。我沒事的,醫生說沒什麼的。”

“這到底怎麼回事?”方紅蘭抹了抹眼淚,“你只說自己受傷了,可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會……”

許茶茶低著頭,不發一言。

方紅蘭有些著急,“怎麼了茶茶,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我……”許茶茶欲言又止,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媽,不說了。這個事情就這樣吧,我也不想計較了。”

方紅蘭不贊同地搖搖頭,“到底是誰欺負你,媽給你出氣。”

“沒錯。”許子健和許子彥風風火火地從外頭趕來。

他們都是大忙人,一開機聽說許茶茶受傷住院的事,也顧不得其餘就來了。

畢竟是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妹妹,真的出事了還是會擔心的。

看到兩位哥哥前來,許茶茶扁了扁嘴巴又落了不少眼淚。

哭了大概五六分鐘後,她才抽抽噎噎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知道今天是李叔叔的頭七……”

她實在是無法在許家人面前稱呼李大山為爸爸。

許茶茶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我是要守夜的,也有很多人在幫忙。然後,許安安就來了,她說是來上香的,說要全了什麼孝心。”

許家人沒說話。

李大山畢竟養過許安安幾年,縱然對她不好,好歹也是養父,現在李大山走了,去送一程也的確是應該的。

“之後……”許茶茶幽幽地開口,眼神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怨憤,“安安就把她養母拉到一邊說話。好像給了她一筆錢,我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安安離開後,洪阿姨就把我喊進了房間。”

說到這裡,許茶茶臉色再度發白,她縮在了床上,身上帶著幾分顫抖的意思,“然後洪阿姨就罵我,質問我是不是我害死了李叔叔。還說我是黑心肝什麼的,我完全不知道她怎麼會這樣說……”

“我拼命解釋,可是她不信。”許茶茶委屈地看著許家人,“然後她就拿刀子捅了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她半真半假地把事情說完了。

許安安去是真的,給錢也是真的。至於是不是單獨,這可說不好。那麼多人來來去去,誰知道她們有沒有單獨說話呢。

而且,就算那些人指責她撒謊,可也要看許家人信誰。

她說這一番話,不過是要在許家人給許安安上眼藥,其餘人怎麼看待她完全不在乎。

聽完許茶茶這番話,方紅蘭臉上閃過狠厲,“這臭丫頭,真是惡毒。居然去挑唆洪翠傷害你,真是不得了。”

許子彥眸光微閃,他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雖然疼愛許茶茶,可是他直覺告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