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堂見蘇景程這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小,他銳利的眼睛在蘇景程身上掃了掃。

他們父子向來無話不說,不管好的還是壞的。能叫蘇景程這麼為難的,難道是事關許茶茶那個女人?

想到這裡,蘇明堂臉色有些不好。

而如他所料,蘇景程似乎下定決心一般,然後硬著頭皮道:“爸,那個茶茶的事你能不能幫個忙?”

蘇明堂冷哼一聲,斥責道:“幫,怎麼幫?許茶茶現在惹上什麼事你難道不清楚嗎?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蘇景程被蘇明堂這麼一罵,整個人又縮了回去。

他就知道,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的。

他剛想說話,蘇明堂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眼睛眯了眯,迸發出危險的氣息,“你今天是不是去見她了?”

蘇景程也沒隱瞞。

“是的。”他直視父親的目光,茶茶只有他了,他可不能退縮,“爸,茶茶是我的未婚妻。她現在有麻煩了,我當然要幫她。”

蘇明堂一拍桌子,不由怒斥,“你這個蠢貨,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點?現在是你逞能的時候?你要是有這個能年,那你就去幫她。不用我蘇家的人脈資源,你能幫到她,我絕對不會反對!”

蘇景程心裡嘆氣。

每次一提到茶茶,父親必定發火。

以前許家還好好的時候,父親就不滿意這段婚約。現在茶茶本身就惹了官非,父親應該是更討厭她了。

他甚至是在父親的眼裡看到了厭惡。

蘇景程只能哀求道:“爸,茶茶現在真的很可憐。何況,這些都不關她的事。是她的同學還有許安安嫉妒她,所以搞了這麼一出。”

蘇明堂不怒反笑,眼睛直視蘇景程,“你是說有人陷害她?”

蘇景程點點頭,眼裡都是堅定。

他一臉鄭重地複述了許茶茶在醫院跟他說的那些話。

末了,蘇景程很是氣惱,“你說許安安是不是太惡毒了?幸好當時我堅定地解除了婚約,不然真娶進來,就是個攪家精。”

說著,臉上似乎還浮現了一種幸運感。

蘇明堂像看白痴一樣看著蘇景程。

這就是他精心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這就是他想要準備拿去和陸晉衍一決雌雄的兒子?

耳根子這麼軟,就現在他全力以赴地幫著他,都不能撼動陸晉衍半分地位,以後他要是不在了,不完全被人吃幹抹盡嗎?

蘇明堂起身,一臉的怒不可遏,他指著蘇景程痛罵,“我看你的腦子是被許茶茶給灌漿糊了。這麼嚴重的指控,是人能隨便耍弄的?你以為當警察的都像你這麼沒用?人家不知道分辨真假嗎?”

蘇景程略微有些不服氣,他小聲道:“所以您看現在不是沒有論定嘛。警察也還在調查,可能到時候茶茶並不一定有事呢。何況,我只是想讓你幫忙壓一下案子,省得總有人盯著,別人調查的時候也不方便。”

蘇明堂黑著臉,重新坐到椅子上,但沒有說話。

他覺得現在的蘇景程是被許茶茶這狐狸精迷惑的紂王,根本聽不見任何人的進言。

蘇景程繼續對自己的父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而且,不管怎麼說,茶茶現在都是我的未婚妻,是許家未來的少夫人。這個時候別人就算了,如果我們也袖手旁觀的話,肯定會被人說閒話的。”

對未來兒媳婦兒都這麼無情,對合作夥伴只會更加不留情面。

這樣的人,還能深度合作嗎?

很多人會有這樣的疑問和考量,無形中就會影響到公司的業務。

蘇明堂也是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可是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