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紅蘭氣得想要上去扭打許安安,奈何朱武寸步不離,她只能指責道:“你這是耍著我們玩嗎?”

許安安攤手,“求人不是該有求人的態度嗎?不管是你還是許茶茶,哼,完全都沒有誠意。就那輕輕的兩下就想抵過許子松的錯,你們想什麼呢?”

真以為自己在她這裡很有臉嗎?

許茶茶淚眼盈盈,“你在耍我們。”

許安安毫不在意地承認,“你腦子終於好了一會兒。”

半天了,總算看出來了。

方紅蘭不敢置信地看著許安安,“你,你竟然敢……”

許安安擺擺手,然後吩咐朱武,“請她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說完,朱武頓時眼睛瞪得像對銅鈴,盯的兩人心裡發慌,只能罵罵咧咧的離開病房。

許茶茶心裡恨得不行,本想在方紅蘭面前稍微表現下,至少證明自己是盡力了。可是,想不到還是這樣的結果。

她早知道的。

許安安哪有那麼痛快會答應下來。

而許安安則心情很好。

沒想到許茶茶也有這麼一天啊。

不過,不知道她到底在幹嘛,分明已經嫁給蘇景程了,怎麼還是要討好著許家的人。

如果說是她良心發現,真心想要為許子松好才這樣願意答應自己無理要求的,她是一點都不信的。

……

偏下午的時候,許安安坐在床邊看落日。

朱武突然走進來:“夫人,許家又有人來了。”

“不見,讓他們滾。”打擾她看落日。

“是那個,叫許子勤的。”朱武撓撓頭。

一個有禮貌的病秧子。

好像對夫人折騰的也不多,也不蹦躂的。

對於這樣的人,他也下不去手,所以還是通報一下。

聽見這個名字,許安安愣了愣,但依然面無表情。

她想要回絕,但一想,自己養病反正無聊。既然許家人樂意接連不斷地送上門來讓她罵,她也樂意看戲。

許子勤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弱了,走路很緩慢。

他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

許安安挑了下秀眉,先發制人,“求情的話就別說了。許茶茶她們來過了,結果是什麼你也知道了吧?許家人在我眼裡沒什麼不同的。”

許子勤點點頭,他實在是不能久站,問道:“我能坐下說話嗎?”

許安安蹙眉。

坐就坐唄嗎,幹嘛用這樣的語氣,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和許茶茶待久了,那種裝柔弱的手段倒是學的不錯。

許安安翻了個白眼,“隨便。”

她倒是要看看,許子勤接下來要想要幹什麼。

許子勤坐定後,又咳嗽了幾聲,然後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挺好的呀。”

“聽說你捱了一鐵鍬,嚴重嗎?”

“還行。”許安安邊回答邊思索許子勤的意圖,“打偏了,算我運氣好。”

不然那一鐵鍬下來,她半個肩膀是要廢的。

聽到這裡,許子勤不由得舒了一口氣,“那就好,現在有人能保護你,關心你了,我很高興。”

許安安蹙眉,沒了耐心,冷聲道:“別鋪墊了,你來幹什麼直說吧。如果是求情的話,那就走吧。我也不想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