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別生氣。景程出了車禍之後,脾氣就有些不好。不過,您放心,等我好好哄他幾天,等他心情好了,我再順勢說這件事。”

一副盡心盡力的模樣。

見許茶茶如此,方紅蘭的氣消了不少,想起蘇景程那不冷不熱的態度,她便開口道:“這樣吧,你現在陪我去找許安安,她不是也在這家醫院嗎?”

許茶茶一愣,“您真的要去啊?她……能答應嗎?”

“不管怎麼說,總是要試試的。”方紅蘭眉宇間帶著幾分自信。

蘇景程有句話沒說錯,許安安再如何,都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去的。

如果她不答應,她就說要下跪。

讓親生母親下跪,許安安不想背上刻薄生母的名聲,那就得乖乖地給自己辦事。

許茶茶知道這次自己不能再拒絕了。

否則,自己以前十幾年的偽裝不是全白費了嘛。

她們打探到了許安安的病房,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個個子高大,一臉兇狠的男人。

她們知道他。

是陸晉衍給許茶茶安排的保鏢朱武。

朱武居高臨下打量了她們,“幹嘛?”

許茶茶柔柔地說,“我們來,來看安安。”

朱武冷哼,“我們先生吩咐了,沒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夫人。”

雖然先生沒吩咐過。

不過都是夫人不喜歡的人。

他就假傳命令了。

方紅蘭當然不甘心被這麼個保鏢一句話打發了,不由得道:“你讓許安安自己出來和我們說。”

朱武翻了個白眼。

她以為自己是誰。

還敢用這樣命令的語氣?

他家先生和夫人說話都是溫溫柔柔,客客氣氣,有商有量的。

朱武不說話,他身材高大,魁梧有力,就那樣擋在門口,寸步不讓。

要不是看她們是女人,他早一手一個直接丟遠了,還輪得著這麼多廢話嘛。

方紅蘭見狀,不由得扯了一嗓子,“許安安,你出來,許安安,你有沒有點良心?你就忍心這麼對你四哥啊?想當初……”

噼裡啪啦一陣輸出,急得朱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是想要直接捂嘴的,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實在沒辦法,只能把門給一關。

單人間是套間。

許安安還是聽到外面的喊聲,而開啟了裡面的門。

朱武轉身正好看到了許安安穿著病服站在裡間門口。

她神情微冷,“讓她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