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像是攀在深淵上的人,風一吹都能成為她跌入深淵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安安眸光清冷,只看了一眼後,就目不斜視的收起手機,繼續往前走,回到包廂。

李子雪顫抖了一下睫毛,瘦弱的手臂忽然舉起,狠狠的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胖子。

雙臂顫抖的抱住自己,恨不得死了算了。

胖子的眯眯眼乍然透出陰狠,一把拽住她的頭髮,甩了一巴掌。

“現在給老子裝清高,知道老子買你花了多少錢嗎?”

包廂依舊熱鬧,難得放鬆,好幾個人已經喝醉了,正在撒酒瘋,抱著麥克風鬼哭狼嚎,唱得鬼都不想聽。

而夏明希正在和人玩兒骰子,打得如火如荼。

陶東鳴已經回來了,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坐在葉涔身邊,沉著臉一個勁兒的灌悶酒。

許安安掃了一眼,就收回眼,給自己調了個倒計時,算了,二十分鐘後就走吧。

照陶東鳴這喝酒的死樣子,半個小時後還能不能醒著都是個問題。

夏明希見許安安回來了,玩兒這一把後,就不玩兒了,走到門口對服務員說了點什麼,就回來。

挽著許安安的手臂,“你剛剛乾嘛去了。”

“打電話。”許安安回答。

“給誰啊,那麼緊張的樣子,你爸媽呀?”

許安安波瀾不驚的說,“我老公。”

夏明希瞳孔震驚,然後豁然一笑,“嗷嗷嗷,男朋友是吧,怎麼樣,長得帥嗎,和葉涔比怎麼樣?多大呀,是我們學校的嗎?”

認真的想了下,許安安重重點頭,“帥!一百個葉涔也比不上他,不是我們學校的,27了。”

他的學校,考不上。

一旁躺槍的葉涔:……

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臉色更臭了。

然後一腳踹向陶東鳴,“滾遠點兒喝,髒。”

被踹的陶東鳴委委屈屈的,“涔哥,今天好歹我是壽星,你就這麼對我?不能對我好點兒?”

“再矯情,老子走了。”葉涔黑眸一壓,滿臉燥鬱。

陶東鳴心裡憋屈,但不敢說。

夏明希愣了好半天,不是吧,比葉涔還帥一百倍,她眨眨眼,“你開玩笑吧?”

葉涔可是醫學院的校草,那張臉誰看了不說一句俊,多少女生痴迷的男人。

還有能比葉涔再帥一百倍的男人?

“沒有,我認真的。”許安安一臉嚴肅,她不允許有人質疑陸晉衍的。

忽然,門被推開,服務員推著一個雙層大蛋糕進來。

順著推開的門,許安安隱約中,看到了一樓底下的情景,她唇角一勾,事情忽然變得有趣了起來。

嘈雜的酒吧中,燈紅酒綠。

蘇景程俊美的面上敷了一層寒霜,將李子雪拉到身後,一手拎著一個酒瓶,指著胖子,“她說不要,你他媽耳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