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收回手,眸光冷淡彷彿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犯病了?”

她給許子勤治了五年的病,也配了五年的藥,早已把他的身子調養得不錯,按理說,就算停了藥,也只是會微微虛弱而已,不會出這麼大問題。

所以她疑惑。

許子勤恢復了清明,面色蒼白的捂嘴咳嗽了幾下,枕著枕頭半坐起來。

“你不是最討厭我們嘛?現在問這個做什麼,關心我?還是說,是媽媽和茶茶讓你過來的?”許子勤黑眸看向許安安,靜靜等著她的回覆。

許安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尖尖:“許子勤,你想象力很豐富,不愧是設計系的。”

“什麼意思?”許子勤蹙眉。

“我來醫院,只是為了看如晴姐,不是為了你,你少自作多情了。來你這,不過是剛好路過。我進來的時候,可沒看到這房間裡有除了你以外第二個人。”許安安笑眯眯的,慢條斯理說著。

“我可不是來給你看病的,我是來看看,斷了我的藥,你能扛多久。現在看完了,下次再治別的病人我心裡也有數了,謝謝您嘞,我走了。”

說完她就走,連頭都不帶回的,她覺得許子勤那驕傲的性子,肯定被氣得不輕。

但和許安安預料的相反,許子勤清秀的面容,不僅沒有憤怒,反而看著她愉快離開的身影,黑眸裡有著複雜,難以言喻的感情。

許安安走了,房間裡很快安靜下來。

如許安安所說,過了很久,房間內都沒有第二個人來看自己。

媽呢,茶茶呢?

再不然...怎麼護士也不見來一個...

病房裡冷寂得讓人心驚,許子勤快要被這無窮的沉默感給逼瘋,他再也剋制不住,強撐著身子從病床上起來,想要出去找母親和妹妹。

他剛剛起身,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許子勤驚喜又懷著無窮期待看了過去。

門口卻站著一個陌生的婦女:“你好,是許子勤先生麼,我是許茶茶小姐為您請的護工,她有一個重要的舞會要參加,請我先來看看您有沒有什麼需要.......”

後面的話,許子勤沒聽進去。

因為他整個人呆在了原地,唇角露出幾分譏諷的弧度。

護工喊許先生的聲音遙遠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一直喊了三遍,許子勤才被喚醒。

他聲音略有幾分乾澀:“茶茶...她去參加舞會了?”

看出他神色不對,護工小心翼翼解釋:“是的許先生,其實是蘇先生為許小姐聯絡的我,您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麼?”

許子勤身子晃了晃,待定住,搖了搖頭:“沒有,你先去外面等著吧。”

“可是...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要不然我先去幫您叫護士?”

“不用!”許子勤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厲色。

趕走了護工,他渾身彷彿失了力氣,忽然又跌坐在了病床上。

無窮的沉默再次吞噬了整個病房。

許子勤拉起被子,蒙過頭,沉沉的閉上眼。

他想起以前,他因為生病,每次都會在醫院住上很久,但從來不會感到寂寞,因為每次醒來,不管什麼時候,身邊一定會有許安安忙碌的身影。

那個時候,他脾氣差,總覺得別人的照顧,彷彿是在諷刺他脆弱不堪一擊的身體,不是個正常人。

因此,他醒來看到許安安,就會不由自主的怒罵,讓她滾出去。

那個時候的許安安,是怎麼回應自己的呢?

“三哥,你醒啦,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我去喊醫生。”

“你昏睡好幾天了,身體虛,吃點兒東西吧,我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