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很貴,但和爸爸的生命比起來,算什麼呢?

江緋緋眼眸低垂,看著父親蒼白病態的臉,紅了眼。

許安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隨後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交給她,“用法和用量我都記在了這裡,過程有些複雜,你先看,有不明白的我再和你解釋。”

江緋緋眸光落在上面密密麻麻的清秀字型上,沒一會兒,她就合上了筆記本。

許安安眨了眨眼,有點驚訝。

“這麼快就看完了?

“嗯,我看東西比較快。”江緋緋微笑著感謝道,“你寫的真的很詳細,字也好看,不像我們小導鬼畫符。”

想起小導的那一手狗爬字,許安安忍不住笑了,然後開口,“那我問問你?”

“好啊。”

許安安眸子微轉,開口道,“中午要煎熬的那味藥,百合子和桔梗花的重量。”

“百合子十克,吉梗花七顆碾碎磨成粉,用熱水熬煮四十分鐘。”

許安安又接著問了幾個。

江緋緋無一例外,很快就說了出來。

許安安的眼神裡,多了兩分好奇。

以往學校裡的人,一說起江緋緋每次無一例外,都是用“漂亮”兩個字概括。

聽的次數多了,許安安不知不覺,潛意識裡就有了一種江緋緋好像是個“花瓶”的感覺。

現在看,漂亮的花瓶多了幾分質量。

許安安眨眨眸,“傳說中的過目不忘?那的確適合學醫。”

只是那些藥材的名字,還有精確到小數點的重量,換做其他人看了頭都要大了。

但對於學醫的人來說,這就是天賜的技能。

江緋緋莞爾一笑,“我就是記憶力好些。你就不同了,是真正的厲害。”

是她爸爸能不能醒來康復的關鍵。

許安安又給江震林把了脈,檢查了身體,脈搏雖已平穩,可比許子松那白痴來之前,還是差了一點點。

她抬眼看著江緋緋,“病人需要休養,外界的事情就不要打擾他了。”

江緋緋愣了幾秒,隨即懂了言外之意,抿唇點了點頭。

“我就先走了,要準時餵你爸爸喝藥。”

昏迷的病人是最難喂藥餵飯的了,許安安又給江緋緋說了幾個喂藥的小辦法,就出了病房。

朱武急吼吼的湊了上來,一臉求表揚的表情,“夫人,我剛才對許子松下手可有分寸了。”

“沒讓他出事哦,嘿嘿。”

“這就對啦。”

許安安一笑,然後懶洋洋的說,“對待那種人不能打打殺殺,我們是有素質的人,不能被狗咬一口,還咬狗。”

朱武撓撓頭,思考起來,夫人說的也對,“可是,周哥說,能動手絕不嗶嗶。”

周哥常說的好像是什麼斬草要除根,春風吹什麼又生來著?

那到底要聽誰的呢?

許安安瞟了他一眼,“我是夫人,你得聽我的。”

朱武要是進去了,她可沒能力撈他出來。

朱武老實的點頭,聽夫人的。

“夫人,你在這等我,我去開車。”

車子就在前方不遠處,許安安也沒跟上去,在這裡等他。

許茶茶的聲音忽然從另一側的停車區傳過來。

“許安安?!”

她翻了個白眼,對這聲音只想噁心。

許茶茶已經走了過來,質問,“你的哈巴狗又把四哥打傷了?”

她本來和幾個同學約好了,中午去學校附近新開的西餐廳吃飯。

剛到餐廳坐下,就接到了許子松的電話。

和她訴苦,還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