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縮在許國志懷裡的李子雪,撩起眼皮睨向許安安,眼裡是一閃而過的光芒。

許安安坐在對面,很輕易的就看到了李子雪的神色,她看到自己,有種看到盟友的喜色,還有得意。

這種意味,讓許安安眼神冷了幾分。

“許叔叔,我相信安安,畢竟安安可是邱教授的關門弟子,醫術一定很好。”李子雪軟聲開口,微微揚起小臉,伸出一手握住許國志的大掌。

提到邱教授,許國志有幾分鬱氣,外面都知道赫赫有名的邱聲收了個關門弟子,還在打聽是誰,但許安安竟然一點訊息都沒透露給他們當父母的。

許安安就是故意隱瞞,好看他們的笑話。

李子雪那種全身心的依賴和乖巧,讓本就心情暴怒的許國志收斂了幾分怒氣。

雖然被過繼了出去,但許安安到底曾經是他女兒,被女兒發現這種不為人知的事情,許國志的老臉還是掛不住。

尤其是,這裡還是老二工作的地方。

如果不是許茶茶橫插一腳,這件事他能處理得完美無缺,不會打破他平靜的生活。

他依舊是受人尊敬的父親,和方紅蘭也能維持夫妻恩愛的模樣。

想到這兒,許國志對許茶茶生出一些不滿來。

許安安摸著脈,片刻後收手,輕輕勾唇,“你懷孕的時候,身子底子就不好,體弱,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也弱,如果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勸你靜養,今天的磕磕碰碰就不要再有,否則,你們很可能有緣無分。”

李子雪眼睫一顫,眼眶裡氤氳著眼淚,沒有看許國志,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這樣啊,本來也是沒有緣分,我今天是來做流產手術的。”

流產?

許安安吃瓜似的眼神在李子雪和許國志臉上轉悠了一圈兒,看得許國志霎時惱羞成怒,就要拍桌子。

“作為醫生,本著對病人身體負責的態度,我告訴你,你體質不好,原本就很難受孕,如果流產,以後再度懷孕的機會渺茫。”

說完後,許安安閒散的轉著筆,等著他們的回覆。

但等來的是許國志的勃然大怒,臉色無比難看,他陡然站起來,猛的拍桌子,譏諷的說,“許安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不相信你,真是危言聳聽。”

說著,許國志抓起李子雪的手腕,繃著臉說,“走,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看,哼,你們醫院真是需要整改整改了,竟然讓你這樣的學生來看,把病人都當小白鼠嗎。”

“許安安你為了報復我們,這種鬼話你也編得出來,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我這就去找院領導,開了你。”

許安安嗤笑一聲,啪的一聲放下筆,眼眸透著凌厲,“我不修改我的診斷,隨便許總去任何醫院看,有半分出處,我跪下喊你爸爸。”

為了報復他們,說謊,真是太看得他們自己了。

許國志氣得指尖顫抖,心裡惱怒的想著,老子本來就是你爸!

“哎哎,這位大叔,你質疑許同學,就是質疑我們醫院的水平,她可是我們院實操和理論實驗的第一名。”

“對啊,我們許同學可是一腳踏入聯盟的佼佼者,要不是超級厲害,可入不了我們邱老師的眼,被各大教授爭相搶奪的人。”

“等我們許學妹讀完,你能不能掛到號都不一定呢。”

門口,幾個同樣穿白大褂的年輕面孔,不滿的懟許國志,他們醫院的技術,可是數一數二的,他們醫院的技術都不行,本地其餘的醫生就更加不行了。

而且許安安可是他們這一屆,最有出息的人,大二,碾壓了無數一眾師兄師姐的第一名。

連許安安的技術都看不起,這不是變相看不起他們所有人嗎?

“如果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