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瞪了過來。

許子勤看她要走了,捂著嘴,無力的輕咳起來。

許安安目視前方,完全當兩人不存在,和朱武坐著電梯下去了。

被忽視的許子彥唇線逐漸抿緊。

他身邊,許子勤扶著牆壁勉強站直身體,目光對上許子彥的,“二哥,你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對安安說那樣的話,合適嗎?”

“你難倒沒有想過,安安只是個女孩子,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會感到痛嗎?”

猛然被老三帶著不滿的語氣問,許子彥皺了皺眉,老三最近抽風兒一味偏袒許安安的事,他是清楚的。

之前還因為這和老四起了爭執,把自己氣到病倒。

這又要在他這抽風?

“老三,”許子彥抬手拍了拍許子勤的肩膀,平穩的聲音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安安為什麼突然就成了陸夫人,再想想陸晉衍的腿,和她自以為是的醫術。”

說完,他不給許子勤多說,攙扶著他就朝前走,“別耽誤時間了,到你複查的時間了。”

許子勤就這樣被他攙著向前走,連掙扎的力氣都很難有。

滿腔想為許安安解釋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

他垂眸,盯著地面涼涼的笑了聲。

他這身體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還能不能看見他的這些家人的眼睛復明……

帶許子勤複查好後,許子彥就把他送回了病房。

剛想回辦公室休息,又接到了方紅蘭的電話。

電話裡,是許子松痛苦的哀嚎聲,“二哥!你快來幫我換藥,你們醫院這小護士太不負責了,弄的我疼死了。”

許子彥眉眼間浮出一絲兒疲憊,坐在椅子上,摁了摁太陽穴,“你忍一忍,這種痛避免不了,我去也是一樣。”

“二哥……不行,我實在忍不了,這怎麼會這麼疼啊……”

“你傷那麼重,不疼才不正常。”

這麼一說,許子松又開始在電話裡罵起許安安了。

許子彥聽他怒氣很重的辱罵聲,眸底神色暗暗的閃了閃。

等他罵好發洩完,許子彥轉動椅子,眸底的暗色消失,轉而輕輕嘆息一聲,“我現在和安安負責同一個病人,以後會經常和她見面。”

“等我找機會,讓她和你道歉,你好好養傷,傷口別再發炎。”

許子松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音量猛地拔高几個度,震驚的喊,“許安安怎麼會和你負責同一個病人?她就是個沒畢業的學生,哪來的資格?”

他二哥在許子彥的名頭,在江城誰不知道?

許安安算個什麼鬼?

“別嚎了,許安安那天確實穩住了那位病人的生命體徵。又和病人家屬是同班同學,他們相信她也無可厚非。”

“許安安真是陰魂不散,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又去給你找麻煩了。”

許子松一臉陰鷙,暴躁道,“我們許家人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欠她許安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