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許安安正在擰水杯蓋子,猛然聽見這個詞,臉上肌肉抽搐幾下。

“咳……李同學,倒也不必說的這麼……清楚。”

一旁的陶東鳴,被雷的使勁兒推葉涔的胳膊,“涔哥,你聽見這傻狗的話了嗎?簡直要笑發財了。”

葉涔涼涼的看他一眼。

陶東鳴看出他心情不好,頓時老實了。

許安安也發覺了這個,而且好像還和她有關係。

她看向李青川,眼神詢問。

李青川用更低的聲音解釋,“涔哥的治療方法不太行,結果用你給的方子一試效果賊好。可不大受打擊。”

他話音一落,許安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本書就衝著李青川砸了過來。

“他媽的是我不太行?是你太行了,你這病例放眼整個男科界,都是相當炸裂的!”

葉涔黑眸睨他,聲音又低又沉,滿臉燥鬱。

針對李青川的病情,葉涔針對各個方面,熬了幾個大夜,又請教邱聲兩次才製作出一套治療方案。

結果沒許安安的一張方子有用。

那傻狗激動的想硬給他看,被他一腳踹出去了。

葉安安失笑,“李同學的情況確實很罕見,在孃胎裡就受到影響了。加上他這幾年不斷的走彎路,讓情況變得更棘手了。”

葉涔眯了眯眸,靠在後桌桌沿上,一條胳膊懶散的搭在陶東鳴肩膀上,“許同學,請賜教。”

“真想治療好,只需要遵守一個道理。”許安安語調清脆且堅定的吐出四個字,“大道至簡。”

葉涔微怔。

許安安接著道,“把簡單的治療方法融入到複雜性疾病的治療過程中,從本質入手。”

這種情況,奶奶小時候就教過她,後來也遇見過類似病例,證實了。

葉涔手指敲了敲桌面,眸光微低,很快就明白了話裡的意思。

萬物從根本入手

他先前忽略了這點,制定的那些嚴謹的方案,不但沒用,還很可能讓葉青川的身體撐不住太猛烈的治療。

反而會加重病況。

緩緩抿緊唇線,葉涔低罵一聲。

許安安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始拿出書本看,“葉同學,真是一點就透啊。”

葉涔看他,臉色不大好,還是低低沉沉的說道,“謝,賜教。”

“這種不太純粹的感謝我就不要了,葉同學,自己留著吧。”

葉涔磨了磨牙齒,又蹦出三個字,“真心的。”

還是不太情願。

許安安聽出來了,陶東鳴也聽出來了,還是震驚呆了。

剛才聽許安安的那些解釋,他只想嗤之以鼻,什麼大道至簡?

他也是醫學生,能不知道?

複雜的病情就要複雜的治,下猛藥,狠藥。

結果連葉涔都服了……

陶東鳴默默看了許安安一眼,她已經投入到學習中了。

他腦子裡冷不丁的閃過一個離譜的想法……

許安安是不是可以去治一治江緋緋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