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看到的的畫面還是氣得不輕:“安安,你們這學校的領導也是,怎麼當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讓人欺負你一個人打你一個人麼!也就是欺負你沒人做主,你媽和你哥是親媽親哥麼,還好我們及時趕過來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可不能忍著,他們不給你做主,雲叔給你做主!”

許安安感覺,自己今天一定是眼睛裡進了沙子了,不然怎麼總想哭呢。

她眼睛酸酸的,嘴角卻帶著笑:“好,多謝雲叔,今天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

陸晉衍在雲叔之前答了。

“下次有事,可以直接打給我。”

許安安愣了愣。

其實自從上次在陸大哥家見了他外公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他在有意無意疏遠自己。

好幾次她去,雲叔都說他不是在忙沒空見自己,就是不在家,而且有時候雲叔說他不在家的時候,她感覺雲叔好像說謊了。

她又想起他說過不讓她討好他的話,於是便以為自己前些日子顯得有些刻意討好了,便也只能把這件事按到心底,乖乖地能不去打擾就不去。

可這會兒,他們之間又彷彿有什麼隔閡淡去了。

許安安不想表現得那麼高興,怕陸晉衍又嫌自己討好,可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好,多謝陸大哥!”

秋風蕭瑟,她卻意外地覺得身上暖融融的,一路將陸晉衍推到了校外他們的轎車處。

“陸大哥,雲叔,再見!等我考完試有時間了,給你們做點好吃的送過去~”

許安安擺擺手,聲音脆脆甜甜的,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對聽這些話的人的喜歡。

陸晉衍上了車,一回眸,就看見她站在金澄澄的法國梧桐樹下朝著他高高擺手,身上那雪白的襯衫和海藍的牛仔褲顏色好似與漫天秋色融合成了一副燦爛鮮豔的油畫,只是這副油畫卻是動態的,那垂散下來的柔順發絲有一縷隨風擺動,掠過她臉上深深的酒窩。

車門關了。

視野裡的油畫也被抹去,只剩下黑漆漆而又靜態的車門。

車內很安靜,駛動之後只剩下極輕的噪聲。

許久,陸晉衍才重新看向窗外。

“雲叔,讓朱武回學校,買些醫用冰袋送過去。”

正開著車的雲叔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用傳呼機通知了後面保鏢車上的人一聲。

路上車少,雲叔悄悄從後視鏡裡看了眼陸晉衍的神情。

大少爺這是...不疏遠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