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提問,讓何霜身體僵硬,眼神慌亂的看向李教授,紅了眼睛。

什麼望江南,什麼中毒,許安安編得她都聽不懂!

肯定是胡說八道!

李年心軟,是個老好人,最見不得小姑娘哭了,他走過去擋著那些患者打量的目光,對著何霜說,“你先回去,你老師那兒估計還忙著呢,需要你幫忙。”

“中毒哎,天老爺這怎麼辦,小姑娘你那麼神,你快治治吧。”老奶奶嚇得抱著孫子哭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求許安安。

許安安語氣軟了下來,溫聲和老奶奶說,“您不要急,是微量的,您送給過得及時,不致命,先去掛號洗胃,口服蛋清,然後醫生會安排靜脈點滴葡萄糖鹽水,吸氧,糾正酸鹽失衡,再給予抗凝等措施。”

一聽說有救,老奶奶喜極而泣,立馬對許安安謝了又謝。

隨即,有義工帶著,幫忙扶著陷入昏睡的男孩子去掛號,做進一步的檢查。

何霜死死的盯著男孩子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猙獰,她倏然轉頭,凝視李年,“我不信她,我會申請對那個男孩進行聯合會診!”

“小何,我剛剛重新診治了一遍,許安安說得都對,的確是中毒。”

何霜音量陡然拔高,“李教授,你是糊塗了嘛?許安安才大二,她還是剛剛從英語系轉系過來的,她一個之前學英語的,會什麼醫術?剛剛過來的路上,她還在看內科的書,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李年眉頭一蹙,靜靜的和何霜對視,半晌後,嘆氣妥協,“行。”

葉涔和何霜,在醫學院作為邱聲的親傳弟子,可謂風頭無兩,是最矚目的驕傲,任何大型活動,都會帶著他倆。

何霜是能力足,但同時也心高氣傲,不能接受自己低於別人。

義診這邊人太多,根本走不開人,於是他們只能一邊等診斷結果,一邊給剩下的病人治療。

許安安像沒事兒人一樣,面色平靜,剛剛怎麼打下手,現在還怎麼維持秩序,繼續幫李教授分發號碼牌,整理病情資料。

但,現在和剛才可不一樣了,每個人看許安安的眼神都帶著稀奇和打量。

弄完後,許安安就在一旁站著,當個漂亮的花瓶。

路過的時候,許安安略轉了一下頭,冷聲說,“名聲,我不如你,但醫術,你不如我!”

何霜目光陡然陰鷙,狠狠的瞪著許安安。

霎時,李年的手機忽然響起,是檢驗科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