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有一瞬的驚訝,她只知道許家和蘇家有婚約,對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前生的時候,年紀也小,沒想到問那麼多。

“和我爺爺定下的?蘇爺爺您認識我爺爺?”許安安清眸透著好奇,她被從鄉下接回來時,爺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和奶奶一起住的那幾年,也很少聽到奶奶提起爺爺。

對上許安安好奇的目光,蘇海珅歷盡滄桑的眼裡,裹挾著些許唏噓,“你奶奶沒和你提過你爺爺?”

餘秀華親自養了許安安那麼多年,許安安竟然不知道許欽。

許安安搖頭,“沒有,奶奶不愛說話,平常就愛打理一下藥草,很少提起爺爺,說爺爺是抓小偷的時候死的”

片刻間,許安安腦子裡略過很多東西。

十幾年前,許家應該還沒發跡,爺爺居然能和蘇爺爺定下姻親!

“秀華這麼和你說的?”蘇海珅若有所思,微微嘆氣,“哎,我甚少佩服人,你爺爺算一個,是個經天緯地的人物,可惜去世得太早了。”

許安安一怔,她看過爺爺和奶奶的合照,照片裡的爺爺看著四十多歲,容貌寬和溫潤,帶著金絲框眼鏡可見年輕時的風華。

但從衣著上,再怎麼看也是普通人。

蘇爺爺為什麼說爺爺是個經天緯地的人物呢?

說得許安安越發糊塗。

陸長鈞見許安安的注意力全到蘇海珅身上去了,嘖了一聲,不滿的說,“說那些沉悶的話題幹什麼,今天是阿衍和安安定親的日子,說點兒高興的!”

說完後,陸長鈞就扭頭就笑眯眯的盯著許安安,“安安啊,想吃什麼就說,咱們不差錢,以後阿衍賺的全是你的,儘管花!”

儘管花?這可不興花呀。

都是要還的!

假結婚的協議,只有她和陸晉衍知道,兩位老人家這把她當準孫媳的態度,讓她心裡的愧疚噗通噗通的冒。

許安安的小手,在桌子底下不安的戳了戳了陸晉衍,然後微微朝他那邊靠近。

示意陸晉衍說點兒什麼,救救場。

陸晉衍不動聲色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往她那邊挪了挪。

然後頭一低,在許安安耳邊嗓音低淡的說,“戲得演全套,你自然一點兒,在外人眼裡,外公說得沒錯,我的就是你的,陸太太花多少都可以。”

許安安:“……”說得好有道理。

壓力頓時來到了她身上。

兩位老人見陸晉衍和許安安交頭接耳的,說著悄悄話,一個清雋俊美,一個明豔青春,跟金童玉女似的,漂亮得像副畫兒。

真是越看越合適。

正巧,許國棟一家人到了。

進來看見陸晉衍身下輪椅的那刻,許國棟心裡咯噔一下,頓感震驚,同時也生出些不滿。

安安提過幾句,說男方身體不太好,他只以為是身體虛弱點兒,這怎麼還到坐輪椅的地步呢?

安安幼年悽苦,現在找個老公,還是殘疾人,怎麼給安安幸福美好的生活?

“你們好,我是陸長鈞,陸晉衍的外公,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叫我老陸就行。”

陸長鈞起身和他們一家寒暄,笑得親切,話語間不自覺地就拉近了距離。

許國棟和他握手,連忙應道,“那怎麼行,您是長輩,我叫您陸叔吧。”

看著面前這個精神抖擻的熱情老頭,他忽而感覺有幾分眼熟。

許國棟回憶一陣,發覺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對方,算是位很有名的人物,曾經還參加過閱兵式。

頓時,他心情越發複雜,連帶著嘴角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

如果真是電視上那個人,那……許國棟心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