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門,跳下車,衝著陸晉衍和雲叔揮手,“陸大哥,雲叔我到家了,你們快回去吧。”

說完,許安安步履輕快的回家。

而許安安一走,男人還略顯溫情的目光,瞬間清冷漠然。

陸晉衍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冷漠而輕描淡寫的問,“他咬出其他人了嘛?”

“還沒,這丫的嘴硬得很。”

陸晉衍看著車窗外,景色隱在黑暗裡一閃而過。

讓他本就幽暗的眸子更加暗沉,陸晉衍淡聲說,“他的嘴硬,那他家人的呢?不管用什麼辦法,撬開他的嘴。”

那邊沉默了一下,懂了陸晉衍的意思,吐了嘴裡的煙,嬉笑著應聲,“那小子怎麼想的,居然覺得你能活到現在,是個善茬。”

陸晉衍沒聽了,直接掛了電話。

男人一腳踩上菸頭,用腳尖碾了幾轉,再抬頭,露出殘忍冷血的笑容。

偌大的廢鋼廠內,男人已經被打成豬頭,爹媽都不認識,地上淋漓的全是血。

男人剪著寸頭,加上硬朗兇狠的臉,顯得格外不好惹,他隨手拎了把椅子,坐在男人身前,“老子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不聽,現在我想聽什麼,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幾個穿黑衣的人,把捆得結結實實的一行人,粗魯得往地上一推,

幾個人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開,猛然看到被打得半死的男人,幾個人發出驚恐的叫聲,還有哭聲。

周潯嫌吵得掏了掏耳朵,“吵死了,把嘴給我堵上。”

隨後,就有人立馬上前,塞了幾團惡臭的破布在嘴巴里。

兩個老的,是他爹媽,小的是他老婆丟下的孩子。

“有什麼衝我來,你抓我家人幹什麼,這樣做也不怕遭天譴!”男人嘴巴里咕噥著血沫子,憤怒的咆哮。

周潯眼眸一冷,“噓,閉嘴,我現在只想聽我想要聽的,他們能挨幾下,就看你了。”

男人的話落,四五個拿著鐵棍的黑衣人圍了上去,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鐵棍,棍棍到肉。

幾人被堵著嘴,只能悶聲的嗚咽,臉上滿是驚恐的流著眼淚,眼神絕望的向男人求救。

慘叫生,霎時此起彼伏。

“住手!”

“王八蛋,你們都住手!”

“求求你們了,別打了,他們會死的。”

潮溼的氣息和刺鼻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瀰漫在整個廢鋼材,周潯叼著一根兒煙,表情有點兒不耐煩,似乎嫌棄哭喊聲太吵了。

而幾個人的哀求聲,逐漸減弱,甚至有一個扛不住揍,已經暈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打死了。

地上的男人眼睛裡透出灰敗,認命的垂頭,“我說……是四少,是他吩咐的。”

周潯點燃了煙,站起來,冷漠的看了一眼他,從男人滿身是血的身上跨過,手一揮,帶走了所有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