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彥卻沒有直接回答許茶茶的疑惑。

他先是俯身跟方紅蘭說了一聲,又帶著許茶茶走遠了幾步,才說:“茶茶,你以後跟蘇景程少來往。”

預感成真,聽到許子彥說的果然和蘇景程有關,許茶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只能垂下頭問為什麼。

許子彥嘆息了一聲,才說:“茶茶,他瞞著你在和京城的小姐接觸。”

許茶茶卻說:“二哥,我知道這事。”

早在蘇景程最開始相親時,她就知道那都是蘇明堂的意思,蘇景程不是自願的。

再加上蘇景程也跟她解釋過他在讓蘇明堂找腎源,所以蘇景程上次捱打幾乎是因為她,她怎麼可能不跟蘇景程來往。

許子彥訝異了一下,默了默,正要說話,就見搶救室那邊有醫生出來了。

許茶茶也看到了那人,她本就不想跟許子彥繼續聊這個,連忙跑了過去。

“醫生,我三哥他怎麼樣了?”她急匆匆地問。

醫生道:“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他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許子彥走了過來,也聽到了這句。

“我們知道了,陳醫生。”

醫生看幾人一眼就走了,方紅蘭則是狠狠鬆了一口氣,才跟許子彥說起他們去請許安安治療卻被許安安冷漠拒絕的事。

“……,許安安那賤人她是想要老三死!”方紅蘭說到最後,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許子彥也是狠狠嘆息一聲:“她不治也沒辦法,媽您別哭了,一會兒還得去看子勤呢。”

方紅蘭又抽噎了一會兒,等到許子勤被推出急救室,才被兩人推著跟在一旁。

這時,陳醫生忽然走到許子彥身邊,低聲說了句話,許子彥抬眼看去,他又說:“去辦公室說。”

許子彥一聽是有關許茶茶腎源的事,連忙跟上了他的腳步。

很快,兩人到了陳醫生辦公室。

許子彥難掩激動地問道:“陳醫生,真的找到合適的腎源了嗎?”

陳醫生搖搖頭。

許子彥空歡喜一場,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失落下來。

他頹唐地問:“那陳醫生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

他之所以這麼激動,還是以為陳醫生剛剛在他身邊低聲說的是許茶茶的腎源有訊息了。

陳醫生嘆息一聲,猶猶豫豫地開口,卻又不一口氣說完,“這事本來不該我來說,只是……”

許子彥著急地問:“那為什麼要用腎源騙我過來?”

陳醫生沒有回答許子彥的質疑,緩了緩才道:“先不提那個,你知道你三弟現在的情況嗎?”

許子彥懵了,怎麼忽然提到許子勤了?

見他茫然,陳醫生才繼續說:“他要是再被推進搶救室,多半就搶救不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許子彥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陳醫生嘆息一聲,“換腎的事,是他提的。”

許子彥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他往後一退,心神不定地問:“你是說,子勤說換他的腎給茶茶?”

而且,聽陳醫生的意思,還是許子勤自己提起的?

他的身體已經這麼差了,根本不可能在捐了腎之後活下來!

他這是一點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嗎?

許子彥覺得眼前有些黑。

眼見陳醫生點頭,許子彥更是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想到換腎能救茶茶,而許子勤的狀況的確危險,他頓了半天還是艱難開口:“能用嗎?”

“不一定能用。需要先配型,配型合適的話才能換。”陳醫生說完提醒道,“你們可以先做配型。”

聽到還需要配型,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