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景程就趕到了陳佳所在的酒吧。

在一片昏暗和嘈雜中,蘇景程總算找到了陳佳和胡琪的卡座。

他仍舊戴著口罩,完全不像是來喝酒的。

“陳小姐。”一見到陳佳,蘇景程就開門見山地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在這裡給你道歉。”

陳佳手裡捏著一杯酒,神色懶懶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蘇景程不喜歡周圍太過吵鬧的音樂聲,再加上陳佳晾著他,讓他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哪有人這麼道歉的?你不覺得乾巴生硬嗎?”胡琪從卡座起身,對著蘇景程嘲諷道。

蘇景程皺眉看向胡琪,聽出這人是之前在電話裡面罵他的人。

胡琪不怕他,狠狠瞪回去。看到蘇景程臉上的口罩,她想起陳佳說過的蘇景程被她打得更慘那一回事,嘲笑道:“喲,戴口罩幹嘛呢?遮羞嗎?”

蘇景程覺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多半會忍不住,轉身就想離開。

胡琪卻一把拉住了他,“你不是來道歉了嗎?怎麼,這就想走?”

陳佳也站了起來,在這時候開口說,“對啊,我還沒聽見你的道歉呢。”

這卡座的位置不算偏,兩人站起來後,卡座裡三人的狀況一覽無餘,立刻就吸引了隔壁卡座人的目光。

兩個卡座離得近,但旁邊的卡座是好幾個男的圍繞著一個女人。

女人張揚又嫵媚,肆意地抽著煙,把目光落在了蘇景程身上。

“韻萱,在看什麼呢?”一男人湊到她面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莫韻萱隨意散漫地說:“太無聊了,看會兒戲打發一下時間。”

女人正是回國的莫家大小姐莫韻萱,只不過她一回來,就找了個地方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到酒吧喝酒。

正好撞見蘇景程在隔壁卡座被陳佳和胡琪刁難。

男人上下把蘇景程打量了一遍,問:“這不是你喜歡的型別吧?”

莫韻萱無語地看他一眼,“我看不上這種貨色,都說了看戲打發時間,我賭一杯酒,那男的最後多半得跪下道歉。”

男人疑惑地看了看蘇景程那邊的狀況,沒有跟著下注,蘇景程已經在陳佳和胡琪的言語下,喝了好幾杯酒了。

只不過,他喝酒的模樣實在滑稽,摘下一邊口罩喝了又戴上。

“現在可以了嗎?道歉我也道歉了,喝酒我也喝了,陳小姐可以不計前嫌了嗎?”蘇景程忍住令他噁心的酒精味,壓著腦袋的眩暈問道。

他剛剛喝的那三杯酒不是普通的啤酒,而是高度洋酒,但被陳佳和胡琪一慫恿和逼迫,他還是喝了。

蘇景程本以為,他喝了酒,事情也就差不多了,卻沒想到,胡琪再次開口說:“把口罩摘了喝,誰知道你半遮著臉喝酒是不是偷偷把酒倒了的啊?”

她懶洋洋地坐回卡座沙發上,拉著陳佳一起坐下,嘲笑著白白地喝了三杯酒的蘇景程。

蘇景程拳頭硬了,但他還是忍下來了。

“我摘了口罩道歉喝酒,陳小姐就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是嗎?”他不理會胡琪,直直地看向胡琪身旁的陳佳。

陳佳聳聳肩,“看你的表現,道歉要有誠意,知道吧?”

她原本還覺得喝酒無聊,現在能耍蘇景程,她還真不覺得無趣了。

看來,聽胡琪的的確沒有錯。

“好。”蘇景程說著,就把口罩揭了下來。

他被陳佳打過後,就一直戴著口罩,但他也知道他臉上的印子已經沒有之前明顯了。

但在他揭開後,胡琪還是笑出了聲,就連旁邊卡座都有笑聲傳來。

蘇景程沒理會胡琪的嘲笑,只是轉頭惡狠狠地瞪了旁邊卡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