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子勤的回應,方紅蘭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但一想到之前從醫生口中得知的許子勤有抑鬱傾向,她就一陣揪心和緊張。

方紅蘭下意識想要安撫和開解許子勤,岔開話題絮絮叨叨地說起以前的事。

起初許子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就任由她說,一直安靜地聽著。

後來聽著聽著,聽到方紅蘭提及在江城生活時,許安安沒有作妖之前,他們一家生活得多愜意,他恍惚間想到之前在夢裡看到過的一些場景。

方紅蘭一提到許安安,心情就不好,把他們一家會變成這樣的原因都歸結到許安安身上。

雖然沒有明說出來,但話裡話外都是隊許安安的埋怨。

她越說越管不住自己的嘴,原本的安撫也逐漸變味,更像是嘮叨了。

“媽,我累了,要睡了。”

忽然,許子勤出聲打斷了方紅蘭的嘮叨。

方紅蘭猛地反應過來,意識到不該說不開心的事。

見許子勤的確一臉疲憊,她也不再多說,幫許子勤掖了下被角就出了病房。

許子勤看著方紅蘭離開,看著病房的門緩緩合上。

他回想起方紅蘭之前否定配型結果時的緊張神情,心裡更加肯定他和許茶茶的配型是成功了的。

看來,他要開始聯絡其他醫院準備做換腎手術了。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提前告訴許茶茶,而是想先偷偷把能做的都做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茶茶一直沒有聯絡他。

正想著,許子彥放在床頭的手機就忽然響了。

他連忙取過來接聽,也聽到了許茶茶的聲音。

許子勤沒有提捐腎的事,而是簡單地說了下許子彥被帶走了而且好幾天都回不來,讓許茶茶最近儘量照顧著方紅蘭的情緒。

許茶茶一聽,整個人懵了,“什麼?二哥他怎麼了?”

許子勤卻不願多說,只讓她不用擔心,就掛了電話。

而出了病房的方紅蘭也在一番思索之後,給許子健打了電話。

“子健,你二弟他被許安安那賤人害了,要被拘留一段時間,我們找許安安都沒有用,你來京城一趟吧?”

她雖然是打著商量的語氣說的,但卻並不希望許子健忤逆她的意思。

在被許國志傷害後,方紅蘭比起以前變了許多,很多時候她在處理許多事情的時候更有著連許國志都沒有的強硬。

許子健在電話裡詢問了許子彥為什麼會被拘留,方紅蘭先是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然後再次提起讓他到京城一趟。

她並不認命,她想要許安安鬆口!

方紅蘭打的主意很簡單,她想,許子健去找許安安,許安安應該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

許子健最終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了。

方紅蘭這才鬆了口氣離開了醫院。

她剛一到家就看到了許茶茶。

許茶茶也第一時間就過來迎接她,“媽,您回來了。”

方紅蘭見到許茶茶,心裡難得柔軟,但想到許子勤還惦記著給許茶茶換腎,她就心中膈應。

她想了想,許子勤那頭的念頭被她說下去了,但許茶茶這頭也得安撫一聲。

“茶茶,你三哥和你的配型沒有成功,你大哥會幫你再找其他腎源。”

許茶茶眨了眨眼,一副後怕地說:“還好三哥和我的配型沒有成功,三哥應該不會再像之前那麼消極了吧……”

“我勸過他好好配合治療了,他應該會聽話。”方紅蘭嘆息一聲。

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但她清楚,這樣說了誰都能好受一些。

許茶茶觀察著方紅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