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召回,重生於這一世。

“小夭,快醒來吧”

“璟,我來了!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翌日,清晨璟起床出門,去附近採了束野花,又匆匆回來,推開門看見小夭還在睡,他唇角勾笑,說:“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三十年後仍然是一條好漢。小夭,這是你上一世救我後,寬慰我的話,我一直記得呢。”

璟將野花插在花瓶裡,坐在床邊,拿過小夭的手,為她診脈,良久後握住小夭有些冰涼的手指,說:“終於有些生氣了,一會我去熬藥,吃了藥,好的會更快。”

將小夭的手放在被子裡,璟起身出門,他沒有看到,小夭的睫毛顫了下,好像風吹過的波紋,轉瞬即逝。

“小夭,喝藥了。”璟吹了吹湯藥,餵給小夭,可是三五勺也只喂進去一勺,帕子都被藥汁浸溼了,璟搖了搖頭,輕點了下小夭的鼻子,說:“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璟含了口藥汁,傾身印在小夭的唇上,舌頭靈活地敲開小夭的口,藥汁滑入口腔,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完一碗藥。璟起身看著小夭有些溼潤粉紅的唇瓣,舌頭在她唇角舔了下,說:“我知道你不喜歡苦味,特意準備了一顆糖。”

撥開糖紙橘黃的糖球送入口中,等化了一些,璟才又低下頭,將糖果送入小夭口中,溫柔地用舌頭來回地舔舐,纏著小夭的舌頭,一點點融化糖果,一顆糖竟餵了半晌,等再分開時,璟的呼吸明顯重了許多,小夭蒼白的臉色,恢復了紅潤。

每天採花,喂藥,吃糖,彈琴,時間彷彿停留在山間的草屋,匆匆過了五日,小夭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偶爾聽到琴聲手指會動,在喂糖果時,舌頭也會纏著璟不放。

第六日天氣很好,璟將小夭抱出草屋,放在外面的躺椅上,為小夭蓋好披風,輕輕搖著椅子,為小夭梳頭。

“以前在清水鎮回春堂,你總是喜歡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我在一旁切草藥,雖然你半合著眼睛,可是我知道你在看我。”

“小夭,等你醒了,我就去西陵提親好不好?”

山野的風,柔柔地吹過墨髮,小夭的眼睛緩緩睜開,看著璟垂頭梳著頭髮,啞聲說:“好”

璟微怔,在抬頭時,眼裡蓄滿了淚水,“小夭...”

小夭伸手,璟扶起她,張開手臂緊緊圈住小夭,不讓秋風吹到小夭,哽咽著說:“我愛你,小夭,謝謝你!”

“我...也...愛你。”

院子裡的清風波動落葉,樹影隨著日頭傾斜在屋簷,穿越阻礙,金色光芒打落一地,小夭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柔和,和著風聲,如泉水入溪,或許是擁抱太過炙熱,她的眼睛,氤氳著熱氣。

“我曾以為,我要是西陵玖瑤,你要是塗山族長,我們才能在一起。這一路,王權詭譎,滄桑多變,我拉著你,讓你陪著我前行。可是,那日大選看到你生死一線,我才發現,我只想你是我的葉十七,我是你的小夭。我只想你平安喜樂,生命無憂。璟,對不起。”

璟拉開小夭,輕輕地為她擦拭眼淚,可是晶瑩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滑落,小夭墨黑的眼睛,美的如山如海。

璟愛憐地低頭吻著那鹹澀的淚水,抓著小夭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說:“小夭,我一直都是你的葉十七,這裡,是你的,你在哪,我就在哪。”

小夭感受著手掌下蓬勃有力的心跳,望著璟眼裡洶湧的愛意,又柔又乖地看著璟,說:“璟,我好愛你啊!”

塗山璟等不及了,他偏頭吻住了小夭,用力地,像是要把胸腔裡無法靠言辭表達的愛意都送給小夭。這幾日他表面上故作鎮靜,可是內心的惶恐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夜裡他會突然驚醒去探小夭的呼吸,顫抖的手遲遲沒有放下,有時就那樣睜著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