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遍已經死透的胡惟庸,毛銳果斷來到了東宮門前。

“太子殿下,錦衣衛指揮僉事求見。”

一名內侍向著,正在小荷塘前,撒料餵魚的朱標稟報道。

“錦衣衛指揮僉事,毛銳?”

朱標撒料的動作微微一頓。

“正是。”內侍回道。

“此次入東宮,心中定有所求,帶過來吧。”

朱標不慌不忙的將一大把飼料撒入荷塘。

不過一會兒,毛銳跟著東宮內侍走了過來。

“卑職毛銳,見過太子殿下。”

毛銳不驕不卑的行了一禮。

“毛僉事平日裡公務繁忙,今日來東宮見孤,可有要事?”

朱標心情不錯的帶著毛銳,到旁邊涼亭坐下,揮手讓內侍去準備茶水。

“回太子殿下,相信昨晚在北鎮撫司發生的事情,您也都知道了吧?”

毛銳簡單明瞭的問道。

朱標點頭,形不於色。

“聽聞了一些,說是有賊人闖入了北鎮撫司,毒殺了胡逆臣。”

對於朱標知道這件事情,毛銳並不奇怪。

身為一國太子,自然是發生了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心裡有個數。

而毛銳這次入東宮,也是有求於這位腹黑的太子。

毛銳沉默了兩個呼吸,開門見山道:

“不瞞太子殿下,卑職此次前來僅有一個目的,希望日後太子殿下,可以保我父親一命。”

“嗯?”朱標眼底閃過一絲狐疑,故作矜持的道:

“毛僉事的話未免有些太過嚴重了,雖說胡逆臣死於詔獄,你父親會被父皇問責。

但也應該不至於,傷及到身家性命。”

畢竟毛驤是跟朱元章起家的老臣,而胡惟庸又有不臣之心,所以朱標這麼想是沒錯的。

“太子殿下,如今朝堂上還有多少胡惟庸的暗中黨羽,您是清楚的。”

毛銳態度誠懇,錦衣衛早就把胡惟庸一黨的名單呈了上去,奈何陛下遲遲沒有動手。

“逆臣胡惟庸死在詔獄,而那些藏在暗中的人定會視家父為眼中釘,肉中刺,群起而攻之!”

正所謂兔死狐悲,他們才不會等繡春刀落在了腦袋上,再開始反擊。

然!錦衣衛又是孤臣,朝堂上可沒有人會幫他們出頭。

“你說的這些孤也明白,可只要父皇不點頭……

就憑他們那張嘴說上個一天一夜,也是拿毛指揮使沒辦法的啊。”

是的!事情還未發生,所以朱標根本想不到,憑那些個黨羽會掀起什麼風波。

“要孤看啊,毛僉事你是多心了。”

朱標表現的滴水不漏,就是不正面回答毛銳的問題;救與不救。

但作為明朝的第一大好人,安慰一下還是要的。

“這樣吧,太子殿下!”

見朱標一臉不信的樣子,毛銳內心罵爹,嘴上道:

“卑職有一策,可讓朝廷錢糧得到一段緩衝時機。

卑職拿此策,換取家父一次平安,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朱標頓時臉色微變,雙眼緊盯著目光深邃的毛銳。

“此話當真?”

大明初立不久,各個地方又突發民災,國庫的錢糧早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如果毛銳有辦法讓朝廷挺過難關,那毛驤的事情在朱標眼裡,反而就成了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