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還沒有一撇呢,也許他想得太遠了。
他伸手去掏帕子,手指觸到一物,又停住了腳步。隨後一拍腦門,又轉身快速地往客棧方向走來!
……
一刻後宋湘就和陸瞻在茶館裡坐下來。
陸瞻還從來沒在這種場合下與她相處過,神情怎麼也無法放得自然。反觀宋湘,似乎完全沒察覺什麼不適,神態自如得很。
……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好。要是她知道前世的事,肯定也多半不能這麼自如的……
陸瞻暗暗思量,心裡放平穩了點。然後道:“敢問令叔之事原委。”
宋湘點頭,省去所有寒暄,直入正題把宋珉被徐洛針對的事說了,末了道:“如今罷官倒在其次,反倒是因為徐洛對外撒謊,說丟失的是寶物,結果引來了不少別有企圖的人。
“他們疑心丟失的寶物在我二叔手上,又有些以為我二叔知曉徐洛的家底,不斷地上門搔擾,結果,我二叔一家被逼搬了家,如今都擠在我們家住著。”
陸瞻聽到這裡,心生歉疚:“我確實沒有想到這層。是我們疏忽了。”
宋湘未語。
陸瞻見她一句客氣話都沒有,也覺尷尬,但想到印象中她與他們家二房不是特別親近,如今宋珉一家住進了她家裡,想必也給她帶來不少麻煩,她會有情緒,那也是正常了。
也就無所謂了。
想了下又不禁問她:“你又是怎麼猜到是我的?”
宋湘看了眼他,沒吭聲。
陸瞻又碰了個軟釘子。
索性這些事追究也沒有多大意義了,他再一次退守,問她:“你昨夜找唐震又是為何?”
“徐洛沒有擔當,遷怒了我二叔還要給他招禍,我找唐震是為了問出信件的內容,看看到底有多重要,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信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卻是信本身。”宋湘說到這裡又停下了。
何楨藏這些信的目的是懷念駱容,皇帝讓陸瞻拿到了這些信,又私下見過唐震,他知不知道何楨的秘密還不確定。
何楨為著儲存故人幾張信紙如此大費周折,也算是有些情義,她若吐露給陸瞻,陸瞻再去告訴皇帝,回頭皇帝若問罪,豈非害了何家?
陸瞻看出她還有下文,便說道:“你告訴我,我不會說出去。”
宋湘聽到這兒又瞥他,前世她還相信他做人有良心,會在她臨死前趕回來讓她託孤呢,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