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歡再次醒來,是被疼醒的。忘了自己身上有傷,翻身把後腰和左手上的傷都弄到了,疼的她齜牙咧嘴的,什麼睡意都沒了,清醒的要命!

月曦歡一邊小聲哎喲著,一邊自己小心坐起來,心裡想著這該死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喉嚨乾乾的,難受,想喝水,她叫了聲:“來人。”聲音乾澀沙啞,拉的嗓子眼疼。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小姐,你終於醒了。小廚房給您燉了雞湯,奴婢給您端來了,您先喝一點吧?”

月曦歡抬頭看去,原來是心蕊,後面跟著心葉,手裡端著能聞到味的香濃雞湯,讓月曦歡有些食慾。

她點了點頭,心蕊趕忙上前扶起她,並小心翼翼地給她喂水漱口,拿溼帕子擦臉,然後才讓心葉喂主子喝雞湯。

喝完湯後,月曦歡感覺身體終於舒服了一些,這才有心情問:“你們清風姐姐她們有沒有?”

心葉收拾好湯盅,回道:“主子放心,您吩咐了要照顧好幾位姐姐,奴婢們不敢忘記,姐姐們都喝過了,藥也喝過了。”

“她們幾個受傷也不輕,讓底下的小丫鬟多盡心些。”

“是,主子,奴婢會跟她們說的。”

心蕊上前把主子扶著坐好些,還給放了軟枕在月曦歡背後,說:“主子,您休息時,小少爺收拾了東西,住在以前的的廂房裡了。”

月曦歡想拿書的手一頓,看了眼身上的傷口,又若無其事的繼續,“住就住吧,隨他去。”

她剛剛還擔心了一下,怕是這麼不合規矩的事,讓大哥知道又少不了一頓唸叨了,但是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她又不怕了,想來大哥就是看在她有傷在身的情況下,也會放過她和安安的。

“讓流殤調幾個信的過的小廝進來,讓他們侍候好安安日常起居,反正安安也不是第一次在梧桐院住了,你們知道他的規矩,別惹他不高興就行。”

“是,主子。”心蕊心葉應道。

在月曦歡準備在護國公府安心養傷時,其他人就沒有這麼悠閒了。

雪國———雪域

臘月時節的雪域,茫茫雪山,入眼皆是一片銀白之色,銀妝素裹的世界裡,不見一絲絲綠意;刺骨的冰冷之意從身體外穿過衣裳,滲透到骨頭縫裡,冷的人渾身僵硬,猶如行屍走肉。

在這樣極寒的環境下,如若不能儘早離開,人很容易困死在這裡。

而雪國的雪域,常年雪落,入冬之後更是大雪不斷,比如現在,大雪還在不停地從天空飄落下來,積雪越積越高。

在這常年積雪不化的地界裡,野獸的生存都是十分艱辛困難的,更何況是人。

“咳咳……咳咳咳……”斷斷續續地咳嗽聲傳來,細聽還有細微的交談聲。

“侍衛長,王爺怎麼樣了?”

“哈……”被稱作侍衛長的男人哈了一口氣,又使勁搓著手,以此緩解被凍僵的手的血液流通,他看著身邊圍在一起的兄弟們,臉色很不好。

“王爺感染的風寒越加嚴重,再加上之前的舊傷未愈,情況不太樂觀。”侍衛長面色凝重地說道。

沒錯,他們就是被月曦歡用神醫青竹和藥谷主引到此地的攝政王一行人。他們冬月進入雪域,後來大雪封山,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半月之久,人又冷又乏,馬也一樣,攝政王更是一病不起。

這位攝政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的面容略顯陰柔,頭上戴著一頂金冠,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錦袍,若在平時,定是十分有威嚴的人。然而,此刻他卻面色蒼白如紙,昏迷不醒地被侍衛背在身後,他時不時地咳嗽出聲,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心肺咳出一般,讓人不禁為他擔憂,他是不是會咳死在這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