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見陳奶奶只顧著手裡的東西,趕忙將麻醉槍收回了空間,趁老太太沒注意到她,先一步去找到那罪魁禍首。
正是剛剛被宋國娜踩了一腳的鐵樹皮蛇。
這種蛇雖然有毒,但是它通常不會輕易攻擊人,若是不小心遇見,只要避開就可以了,雙方互不打擾。
這條蛇可能剛剛被踩了一腳,這會兒又遇見了陳老太突然起身,它可能意識到了危險,從而發起攻擊。
沈顏趁著陳老太揮胳膊的同時也掏出了麻醉槍,萬一陳奶奶一擊未中,她也可以補救,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情急之下,沈顏也無暇多想。
見蛇已經暈厥,動作迅速的拔掉針頭,丟進空間。
“讓我瞧瞧,剛剛那是個什麼東西?害得我的寶貝都斷了!”陳老太氣呼呼地尋了過來,見沈顏蹲在地上,直接開口問道。
“是一條鐵樹皮,不過好像被你給打暈了。”沈顏回道。
陳老太難以置信,這山上的蛇啥時候這麼不經拍了?
還是說用人參拍蛇,蛇更容易暈?
沒聽人說過啊。
思考著,人就走到了近前,低頭一瞧,嘿!你還別說,暈得徹徹底底,跟死了似的。
若不是它那舌頭當啷在外,她都以為它嗝屁了。
“拿回家,燉湯,今晚加餐。”陳老太從身上翻出根繩子,遞給沈顏。
沈顏:……
她不敢碰。
抬起頭一臉茫然無措地盯著陳老太。
“瞅個啥子,拴上啊,拖回家扒皮,那皮可是好東西。”陳老太催促道。
沈顏看了看那根繩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繩子好像是陳奶奶拴褲腰用的,就這麼拿來拴蛇了?以後不會有陰影嗎?
望著地上軟趴趴的那一坨,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已去觸碰那個東西。
突然很想王曼麗是怎麼回事。
“陳,陳奶奶啊,它只是暈了,不是死了,我怕它突然醒過來,再咬我一口怎麼辦。”
說著,慌忙的站起身,逃似的退後了兩步,剛剛離那麼近也是為了拔掉針頭,還有當時的那股衝勁驅使,此刻,她是說什麼也不敢在上前了。
聽她這麼一說,陳老太覺得似乎也有點道理,自已走上前蹲下身,直接上手就把蛇口掰開了,也不知道她怎麼弄的,三兩下就把蛇牙給掰了,然後用那根繩子直接給捆了。
拎起繩子這頭,一條將近2米長,兩根手指粗的鐵皮蛇就這麼被拎了起來。
沈顏下意識的又退後了兩步,搶先開口道:“陳奶奶咱們該回去了,曼麗已經下山了。”話落,頭也不回地就先一步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她怕自已再晚走一步,下一秒,陳奶奶就把那繩子遞給她。
一路上沈顏都沒有停下的意思,腳步飛快,恨不得一步就邁回家。
遠遠地就看到家門口圍了好多人,有剛從山上下來的,揹簍都還沒來得及送回家,也有吃過飯出來消食遛彎的,揹著手站在那兒,無一不是滿臉的戲謔,全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沈顏定睛一瞧,那群人中間圍著的趙桂蘭正坐在地上撒潑,王曼麗則孤立無援的站在一旁不停的解釋。
當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時,沈顏的臉愈發的陰沉。
快走幾步,擠進人群,拉著王曼麗就回了自家院子,隨手將院門甩上。
她出現得極為突然,動作又極為迅速,趙桂蘭哭嚎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戛然而止。
望著離開兩人的背影,“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沈知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出來,把話說清楚。”
趙桂蘭扒著門,扯著嗓子朝院子裡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