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去了。
想到這,趙桂蘭再也坐不住了。
“支書,支書。”趙桂蘭弓著個身子,一邊招手,一邊向孟向東跑去。
“李嫂子,你這是咋滴了?”孟向東看著來人那詭異的姿勢不解的問。
趙桂蘭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語氣迫不及待地道:“支書,我這也不知道吃啥了,有點鬧肚子,想和你告個假,落下的,我一會讓金城來幫忙扒,你放心,絕不耽誤大隊的進度。”
孟向東朝那堆苞米看了一眼,一上午了,一堆都沒扒出來,人在這,心思也不知道飛哪去了。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一個個全都給他出么蛾子,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按時交上公糧。
可眼前這人,疼得滿頭是汗,又不像是作假偷懶,現在這個天熱,東西擱一天準壞,不注意是容易鬧毛病。
“快回去歇著吧,不行就去陳嫂子那抓點藥,明天可能再耽誤了。”
趙桂蘭連連應是,頭也不回的就往家跑。
孟向東急忙扯著嗓子囑咐:“讓金城快點來啊。”
“咔吧”一聲脆響,沈顏用力過猛,將手裡的苞米穗掰成了兩段。
以她對趙桂蘭的瞭解,那就是個兩面三刀的陰險小人,表面上跟誰都好,你說什麼她都沒意見,乖順聽話的像只小綿羊。
背地裡同這個兒媳婦說那兒媳婦埋汰,和那個兒媳婦說另一個兒媳婦摳門,反正家裡兒媳婦多,總有那麼一個讓她蛐蛐的人。
又沒有人真正去辨別,最後妯娌們都互相提防,誰也不讓誰,殊不知,始作俑者就是她們認為的家裡脾氣最好的婆婆。
若不是有老李頭在上面壓著,她都能把天翻過來。
李家六個兒子,兩個閨女,這會大兒子才結婚不久,家裡還沒那麼多兒媳婦。
可是她有兒子啊,這趟回去,可不像是單純的鬧肚子。
那老婆子最愛錢了,一個工分雖然沒多少錢,可她也不會白扔。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顏直覺,肯定和自已有關。
果不其然,離得遠了,就看到趙桂蘭也不弓腰,也不捂肚子了,直起身子,步履飛快的往家跑。
沈顏不敢長時間盯著看,一是怕引起別人誤會,二是怕自已用眼過度,再產生什麼副作用。
閉了閉眼睛,放開神識,改為竊聽。
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了趙桂蘭的聲音。
“老二!你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