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不信我老婆子是不,只要你聽話,按時服藥,做個有覺悟的病號,肯定沒問題,來奶奶給你號個脈,這事耽誤不得。”
說著,就拉著沈顏去了自已的屋。
盤腿坐在炕上,不知道從哪拽出個脈枕,將沈顏的胳膊放到上面,然後就一言不發,神情專注。
沈顏這會從後怕中緩過心神,看著對面陳老太的表情,一顆心緊張的撲通撲通直跳。
心裡也不斷的在盤算,今後要怎麼辦。
病要治,晨露也要採,可她早晨不能去山裡,這該如何是好。
晃神間,陳老太已經把好了脈。
“問題沒我說的那麼嚴重,還好你這個時候遇見了我,要是在晚幾年,可不好說咯。”
“不過你這丫頭,歲數不大,咋體寒這麼嚴重,你天天住冰窖裡啊?”
沈顏笑了笑,沒解釋。
陳老太當自已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沒得到回答也沒糾結,讓她去做飯,她餓了,吃完飯給她配藥。
在一陣殫精竭慮中,沈顏開啟了她的鄉下生活。
有著上一世的秋收經驗,出門之前,沈顏將自已裸露在外的面板全都用紗布遮擋了起來,獨留一雙眼睛在外。
到達大隊部時,王曼麗差點沒認出來她。
這會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恨不得光膀子下地。
可她顏姐把自已裹的跟具木乃伊似的,成了一隻白毛烏鴉,不熱嗎?
等上工的點一到,王曼麗才發現,真正那個白毛竟是自已。
除了那些男勞力,隊裡的大姑娘小媳婦老嬸子大娘,各個都和她顏姐一個模樣,就連那一同從知青點出來的知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已都捂得嚴嚴實實。
待真正下了地,她不得不感嘆,還是她顏姐有先見之明。
一上午的功夫,胳膊上就劃了四道口子,混著汗水像被火燒一樣。
苞米地一眼望不到頭,鑽進去就履著一個壟溝走到底,左右兩邊的苞米棒子是怎麼拽也拽不下來。
天越熱,心裡越煩躁,苞米棒子就越難掰,地壟溝就越長。
等她好不容易吭哧癟肚的搞到地頭,人家第二趟都走一半了。
嗚嗚……顏姐怎麼幹那麼快,她想回家讀書,早知道下地這麼累,她一定好好學習。
沈顏不知道王曼麗在想什麼,她也熱的直冒汗,想到陳奶奶說的話,抬手在自已身上摸了摸。
汗是冷的,身上的面板也是冷的。
陳奶奶不說,她都沒注意到過,自已的體寒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眼前又浮現女兒飽受病痛折磨的樣子,她不能那樣,一定要好好喝藥,將病治好。
突然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被熱的有些發矇的沈顏一時間沒抓住,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才繼續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