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一聲“岳父”,同樣差點讓宋錦破防。
秦馳看到宋錦敢怒不敢言,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他辛苦了這麼多天,加快了南邊叛亂封賞的事宜,為的就是今日。
旁邊身穿官服的路柏舟。
如今是麻木了。
從宋錦盛裝出來開始,路柏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是一個溫婉雅緻的大美人,以前是怎麼被傳成相貌平平的?
“襄義侯,恭喜!”
一旁路柏舟率先出聲。
宋寬笑道:“同喜同喜。”
其他人紛紛向宋寬道喜。
宋寬一一禮貌回應。
宋繼濤站出來每個人塞了一個大紅包,接著其他人要告辭,由宋繼濤送出門。
倒是秦馳留了下來,被宋寬請進了廳堂。
宋寬手裡還捧著聖旨,鄭重的將聖旨放入一個長條的漆盒內,再轉交給宋錦,“錦兒把聖旨放好了,等回去徽州供奉到祖堂。”
“好的,爹。”
宋錦將聖旨接過。
正好找到理由似的,她捧著裝聖旨的盒子就要離開。
秦馳看著宋錦,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這才收回視線,他知道這是宋寬有意支開宋錦,估計是有事私下想跟他說。
“岳父近日身體如何?好些了麼?”秦馳側目正好撞見宋寬打量的眼神,抬手示意宋寬坐在上首位。
“託郡王的福,好多了。”
宋寬沒有坐上首的位置。
選擇了次首位。
在他以為秦馳會坐到首位,沒有料到秦馳選擇了坐在客座。
宋寬心裡舒坦了些許,“聽說錦兒和郡王已經和離,日後莫要再稱呼我為岳父,這樣容易引來他人誤會。”
“是我冒昧了。”
秦馳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我和錦兒成親多年,沒想到今日第一次叫您岳父,還可能會變成最後一次。實話說,這並非我所願。”
宋寬認真地聽他說話。
秦馳又道:“是錦兒執意要和離,我不想和她將關係鬧僵,才會暫時應下和離,其實當天應下,我就後悔了。”
“不瞞岳父說,我就從未曾想過,真正放她離開。可我知道她和尋常的女子不同,把她困在後宅,就像是鳥兒斷了翅膀。我就想著讓她在外面飛一段時間,等她倦了累了,自是會回家。”
秦馳這是將算盤都打好了。
宋寬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坦誠。
整得他一個長輩不知該說什麼好。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郡王的意思我懂,可我只是一個平凡父親,不求女兒可以大富大貴,僅求她能過得快樂,希望你能諒解。”
這話說得明白又很含蓄。
間接也說明了,他不會幫秦馳。
宋寬看到秦馳眼眶彷彿快要紅了,大概沒見過男子情緒會這樣外露,他心頭一軟,連忙又補充道,“我也不會阻攔你,你倆若能和好,我也是樂見其成。”
低頭的秦馳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沒有讓宋寬站在他這邊很惋惜,但也要確保對方不會成為阻礙。
這邊翁婿談話。
另一邊。
宋錦帶著聖旨回去院落。
打發走伺候的人。
宋錦坐到了桌前。
將聖旨取出,開啟閱讀了一遍。
聖旨也寫得很有意思,好比最初稱是“宋氏”,這個“宋氏”可以是宋錦,也可以是徽州宋氏家族,封侯才提起宋氏家主宋寬。
女子無法封官賜爵。
這個宋錦很清楚。
將屬於她的功勞放到宋寬的頭上,破格封為襄義侯。從此以後旁人提起她宋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