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秦明松來找秦馳,說要提早幾天起程去省府。

秦馳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收拾東西便坐上了馬車,跟秦明松一起出發。

此次跟去的人還是秦老大和秦老二。

在秦馳幽怨的目光當中,宋錦硬著頭皮說不放心他的身體,要跟著去陪考。

故而此次出發的,是兩輛馬車。

秦明松那邊是三兄弟一輛馬車,走在前頭。後面是秦馳和宋錦坐一輛馬車,由老李頭當車伕,秦七隨行。

秦七對外說是宋錦的婢女。

作為秀才娘子,有個奴婢伺候也不會顯得突兀,就是在鄉下招人羨慕罷了。

坐在車廂裡。

宋錦的手被秦馳握住。

“你的手很涼,是冷嗎?”宋錦關心地問道。

秦馳搖頭,“不冷。”

這個天氣本是炎熱,還不到冷的時候。

他這是體質的問題。

宋錦沒有再多說什麼,“你說我難得待在家裡,跟孩子們多相處幾天,你為什麼非要我來陪考。”

“景大夫說了,我的心情好壞,關係到身體的好壞。”秦馳很嚴肅地說道。

宋錦被這個理由給震住。

一本正經的胡扯,也是個能耐。

以為她不知道麼,他已經病好了。

在半路上又與幾個學子同行。

當中就有孟慶瑞和呂延吉,還有剛中了秀才的樂嚴。

四人組又匯合了。

三人見到車廂裡的宋錦,一時都呆滯住了,不是震驚於宋錦的美貌,而是驚於她太過平凡,尤其是孟慶瑞這傢伙,脫口便道:

“好你個秦祈安!這才多久,又換了個娘子?!”

這話一出。

秦馳的笑容一滯。

連帶前頭剛下馬車的秦明松都猛地回頭。

呂延吉本想捂住孟慶瑞的嘴都晚了,樂嚴居然認真打量起宋錦。

“應該,還是原來那個。”

樂嚴不太確定地說道。

秦馳牽起宋錦的手,“什麼應付還是?本來就是,只不過容貌太過,稍作遮掩罷了,姓孟的就是個睜眼瞎。”

經此一提。

他們也發現了。

宋錦笑道:“見過諸位。”

“真是嫂子啊。”孟慶瑞這時也發現了,忙不迭道歉,“是我一時失言,對不住了嫂子,我沒有惡意的。”

說完就朝宋錦行了一禮。

宋錦沒有受他的禮,“我知道,孟公子不必如此。”

秦馳剛想說什麼。

秦明松正好過來,跟三人打個招呼。

呂延吉也是認識秦明松的,兩個人就開始攀談起來,後來更是坐去了一輛馬車。

孟慶瑞和樂嚴本來想同秦馳坐一輛馬車,見到宋錦在此也就不好提,各自回了自家的車子,再一起出發去省府。

路上人多了,也熱鬧了幾分。

從徽州去府城不算很遠,僅是三五日的行程。

路上宋錦本來就小心防範,結果途中很是順利,沒有遇到麻煩事。事實上若非秦馳病得“快死”了,之前下過黑手的袁世鵬,不一定會就此罷手。

正是派人去秦家溝調查。

從中得知秦馳病重,活不長了,這才會不再關注他。

當到了省城。

住到了一處租住的宅子。

秦馳此人很是低調。

自打來到省城之後,便再也沒有出過門,一心要備考似的,任誰來邀請都婉拒了,孟慶瑞和樂嚴本來是坐不住,見到秦馳如此也跟著收斂了。

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