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劍修,唯有自己所鑄之劍才最適合自己,也才能讓自己一身劍道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呦,這麼說......你這小子不是來鑄劍的,而是來砸場子的?”

看著丁青那副認真的模樣,歐冶南直接冷笑了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說話間,他目光之中的不屑之意陡然大盛。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竟然打算在自己面前鑄劍,這挑釁的味道可就太大了。

“老先生,您可千萬別誤會,丁先生他......絕無這種心思,他只是.......”

客成明趕緊解釋。

畢竟要是得罪了歐冶南這位遠近聞名的鑄劍大師,往後他們客家再想得到一件像樣的兵刃可就難了。

可是說到最後...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事前他可真不知道,丁青竟然抱著自己鑄劍的心思。

然而眼前的歐冶南就像一隻好鬥的公雞一般,被激發出了好勝心。

他瞪了丁青一眼,大聲道:“不必解釋了,既然都挑釁上門了,老夫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一旦傳出去,老夫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說著,他賭氣般的伸手一指不遠處的鑄劍爐,神色傲然地盯著丁青,道:“這爐子你隨便用,還有什麼其他需求嗎?老夫統統滿足你,有什麼能耐,你儘管施展出來就是。”

丁青略一思忖,道:“鑄劍爐已經歇了好一陣子了,爐火不夠旺盛了,不知老先生燒火功夫如何?”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要求,歐冶南不禁呆了一下。

“你......打算讓老夫.......充當燒火工?!”

半晌之後,他才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思議道。

眼前這位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竟然敢讓他這位遠近聞名的鑄劍大師給他當燒火工,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氣氛陡然壓抑了下來。

看到歐冶南已然逼近發飆的邊緣,在場那幾位小廝皆倒吸涼氣。

客成明也已經在不斷冒著冷汗。

他剛要出聲緩和一下氣氛,就見丁青很自然地點了點頭,道:“你既是遠近聞名的鑄劍大師,想必對火候的把控一定不成問題,由你來燒火,在我鑄劍的時候,應該就不會出現什麼差池。”

客成明傻眼了。

歐冶南堂堂一代鑄劍大師,卻被丁青當作燒火工......

這叫什麼事?

再看歐冶南,此刻已經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古銅色的臉龐都漲紅了不少,明顯被徹底激怒了。

與此同時...

他的眼眸驟然眯了起來,目光冷漠地看著丁青,冷笑道:“老夫鑄劍五十載,你還是第一個敢對老夫提出這種過分要求的人,不過老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一些挑釁而已,何以難住老夫!”

“不就是燒個火嘛,可以,老夫答應你便是!”

說著,他的目光一轉,看向在場的幾位小廝,冷冷地命令道:“去,讓坊中的鑄劍師都停下手中的活兒,過來和老夫一起,見識見識這位上門挑釁者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