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聚會,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再談起這個話題。

而陳寧瑞則一反常態的和大家頻繁的舉杯喝酒。

興高采烈地有些不太正常。

然後,陳寧瑞喝高了。

大家AA結完賬之後,陳寧瑞居然強烈的提出要去唱歌。

那就去吧。

幾人來到學校周圍的一間小練歌房。

然後就看陳寧瑞隨便亂點了幾首歌曲,然後霸佔了麥克風,從頭唱到了尾。

說是唱,其實是扯著嗓子在嚎。

直到徹底沒力氣了,才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老大這是什麼情況?”伍勝峰頭一次看到陳寧瑞這樣的失態,於是問道。

“借酒澆愁唄。”孫唐回答到。“老大這是心裡苦,用喝酒和唱歌來發洩發洩。”

“艹,這叫什麼事?”伍勝峰說道。“鞠瑛那面還以為老大怎麼著她了呢,結果天大的委屈就老大自己扛了。”

“你們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伍勝峰不甘心的問道。

“老大既然不想我們插手,我們就應該尊重他的想法,畢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董洪明說到。

“而且老大不是說了嗎?真要去找鞠瑛說了,兄弟都沒得做。你總不會想他和你翻臉吧?”

“艹,真他麼憋屈。”伍勝峰罵道。

“好了。”孫唐說到。“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雖然是週末,也別熬夜熬太晚了。我們撤吧。”

“那老大怎麼辦?”伍勝峰問道。

“寢室還有被褥,幫我把老大抬回寢室,今晚上先在寢室湊合一晚上吧。”

於是幾人架著爛醉如泥的陳寧瑞回到了寢室,脫了鞋襪,安置在空閒的床上,董洪明和伍勝峰就回去了。

孫唐洗漱了一下,也關燈休息了。

臨睡前,依然像前兩天一樣,把《萬般皆下品》和《富爸爸,窮爸爸》放在了床頭。

結果,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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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天光大亮。

陳寧瑞還在沉睡,孫唐準時醒了。

起來坐在床邊,看了看枕頭邊上的兩本書,孫唐很是失望。

只是偶爾做的夢嗎?

接著閉上雙眼,用手使勁搓了搓臉,深呼了一口氣。

眼睛一睜,站了起來。

去水房洗漱,穿好衣服,出去吃早飯。

吃完之後,給陳寧瑞打包了一份早餐帶回來。

此時陳寧瑞已經醒了,只是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醒了?吃飯吧。”

“嗯。”

陳寧瑞懶懶洋洋的起了床,去水房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回到寢室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目光依然是呆滯的,還是沒有什麼精神。

表情麻木的吃完早飯,陳寧瑞抹了抹嘴,站起來對孫唐說:“走了。”

“去哪兒?”孫唐問道。

“不知道。”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孫唐看著他走了出去,卻什麼也沒說。

陳寧瑞這是在自己折騰自己。

孫唐很瞭解這種狀態,因為他也這麼折騰過。

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不會理解。

針沒有扎到你身上,你又怎麼會疼呢?

所謂的感同身受也只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話罷了。

這個時候,不需要說什麼,也不需要做什麼。

因為不管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都沒有用。

進入這個狀態的人,想要的只是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直到透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