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被送到了恆輝手上。

恆輝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那位婁老闆,看來倒是還算聰明,這幾天下來,終於知道自己是被關起來的了。”

不過要說聰明,也聰明不到哪兒去。

被關了這麼好幾天,才知道警覺,嘖。

恆輝是北河造假這夥人的頭兒,所以這邊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那原本耳聾眼花的老太太,這時候,卻變成了耳聰目明。

適時開口:“老闆,那我該怎麼辦?”

“找個理由糊弄那女人一下?”

她也是造假成員之一,不光能造假的古董,就連演戲,都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恆輝想也不想的搖頭:“不用。”

“橫豎人在我們手裡,她又翻不起任何浪花,費那個口舌幹什麼?”

“你就還裝聾作啞,按時給她送飯就行。”

他說著,揚了揚手裡的那張紙。

“就憑她寫的這些,我就能仿出她的親筆信,然後寄去京城。”

“她家裡人只要收到,就不會鬧出任何問題。”

造一封假的信件,對恆輝來說,簡直是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而且保證能以假亂真。

到時候,婁曉娥的家裡人,收到信,就會看到婁曉娥在報平安,而且還隱晦的表示有撿漏的機會,要保密等等。

相信就憑那個外號叫傻柱的人,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當然,就算有破綻,京城還有付友德照看著,一切也會盡在掌握中。

說幹就幹,恆輝很快就偽造了一封信件,然後讓人送去縣城郵局。

過了三天,信終於到了京城,傻柱原本還有些焦急,覺得婁曉娥出去就沒了動靜,擔心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等收到信,他瞬間就放心了。

“這婁曉娥,竟然跑出去找古董去了,果然是想發財想瘋了心。”

傻柱不屑的撇撇嘴。

對於古董,他始終看不上,覺得也就是有錢人糊弄窮人的而已。

比如付友德,買賣古董,據說賺了上百萬。

可窮人拿在手裡,就是要被破肆舊的東西。

不要說賺錢,不惹禍就是好的。

不過,婁曉娥要幹什麼,傻柱也管不了,所以看了信,就安心每天上班下班,倒也沒混不吝惹禍。

過了一週,又一封信被送上門。

信上說,婁曉娥在外面,跟張建平打聽到了一戶人家有寶貝,所以要趕過去,路不好走,估計還要多待幾天云云。

傻柱也沒當回事兒。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在傻柱收了三四封信以後,香江秋季拍賣會,也臨近舉辦。

香江那邊,開始提前爆出新聞,而京城這邊,上層圈子,開始集體沸騰。

沒別的,就是這些權貴人家,每一家都有從付友德手裡購買了古董。

這可是他們窮盡家底買下的,雖然只有一件,可按照上次拍賣會的行情,只要賣出去,轉手就能賺十幾倍。

那可是一兩百萬,一朝暴富,他們怎麼可能不期待?

所以,在香江秋季拍賣會臨近之際,這幫人,都紛紛行動起來,用各種名目關係,帶著古董,前往香江。

在這種情況下,付家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付老爺子更是罕見的告假在家,然後親自安排付友德的行程。

“友德,這次的拍賣會,關係到的是我們整個付家的未來,所以,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你懂嗎?”

老爺子一臉嚴肅。

要知道,這幫子京城權貴,手裡拿的,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