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安靜,就像是這裡就她一個人一樣。
強烈的不安,傳遍了婁曉娥的全身。
這一刻,她想了很多。
想的最多的,就是上了張建平的當,她被賣到山溝溝裡了。
這地方,肯定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建平,我來之前,可是跟我店裡的店長交代過,十天,超過十天我不回去,就報公安,你就是罪魁禍首。”
“我可是香江人,是被特殊優待的,我要出事兒,那你全家都會跟著遭殃。”
“聽到沒有?!你給我出來!”
婁曉娥有些歇斯底里的喊。
而在這院子的偏房裡,北河這邊接站的兩個人,正在跟張建平吃吃喝喝。
聽到婁曉娥的呼喊,張建平有些惴惴不安:“兩位兄弟,要不,我去安撫一下這位婁老闆?”
“總讓她這麼叫喊,也不是個事兒啊,萬一被人聽到……”
那他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坐他對面的那漢子聞言咧嘴一笑:“怕什麼?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方圓十里地,就我們住這兒,她愛喊就喊吧,沒人會聽見。”
“你現在過去安撫,她情緒激動,跟你糾纏不休的,說不清楚。”
“還不如等她喊累了,覺得沒希望了,再去安撫她一下,那效果更好。”
“所以,該喝酒喝酒,別管她。”
另外一個也拍拍張建平的肩膀,笑著道:“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兒,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這趟下來,你可就在老闆那邊露臉了,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建平頓時想到了付友德。
黑市訊息靈通,人人都說,付家現在如日中天,馬上就能再進一步。
到時候,就連邊作軍的靠山楊前勇,都會被碾壓。
有這樣的人當靠山,他還怕什麼?
“好。喝酒,喝酒。”張建平腰桿子也挺直了一些,瞬間把婁曉娥給拋之腦後。
這一忘,就忘了兩天。
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婁曉娥已經餓的感覺不到肚子餓了。
“婁老闆,實在對不住,我跟北河這邊的兄弟,出去了兩天,去看了看他們尋來的寶貝,忘叫你了。”張建平不走心的隔門道歉。
婁曉娥氣的鼻子都歪了:“你跟我一起來的,你去看寶貝,竟然還能忘了叫我?”
而且一忘能忘兩天?
這是多粗的心?
她就不信,張建平一個在黑市討生活的人,這麼粗心,會賺到養家餬口的錢。
張建平連忙解釋:“婁老闆,這不是看你來的路上折騰的不舒服了嗎?所以想要讓你多休息休息。”
“我也想要喊你一起,然後過去看你還睡著,想著走的時候再問問你,結果就給忘了。”
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兒,婁曉娥本來就心眼兒少,竟然有些信了,語氣也柔和下來:“那你也不能把我鎖屋裡啊!”
“這兩天我都沒辦法出去,不要說吃飯,就是水都沒喝上一口。”
她的嘴唇都乾裂起皮了。
張建平繼續解釋:“沒辦法,這裡荒山野嶺的,有野獸,北河的兄弟說,你睡著的時候,就先鎖上門,免得有什麼傷了你,那就不好了。”
啊?
婁曉娥頓時有些驚訝:“這裡還有野獸?”
她被嚇到了,也忘了生氣。
“是啊。”張建平點頭,一臉的誠懇。
“婁老闆,你家裡人都知道你是跟我一起走的,我不能讓你出現任何閃失,不然我全家人的日子怎麼過?”
“對吧?”
也對,婁曉